一下,他對輔的位置已經想了許久,當年若不是天啟爺寵信魏忠賢,說不定他已經坐上了輔了。當初他來找奴才的時候,奴才並沒有答應他。皇上最忌結黨,這事奴才一旦說出來,他家便要被滿門抄斬。他對奴才有大恩,奴才實在做不出來。奴才兩難之下,只好不聞不問。後來曹公公跟他牽上了線,奴才想著曹公公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人,怎麼也不會害皇上,所以奴才就沒有詳查了。這事牽連巨大,奴才實在不敢稟報給皇上!皇上生病昏睡之後,奴才已經知道事情有了不妥,但為時已晚。奴才難辭其咎,所以準備了一瓶鶴頂紅,只要皇上一有意外,奴才就一死抵罪!”
著王承恩從懷裡拿出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放在地上,接著又道:“皇上好了後,奴才更是死不足惜。奴才對皇上不忠,今日又對他不義。皇上如何賜死奴才,奴才都心甘情願!”
我仔細的分辯他話語中的真假,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宮裡伏了這麼久的一粒棋子。我眯著眼睛想了想,王承恩剛才說的跟我分析的差不多。王承恩這個人果然有些不同,至少沒有讓我完全失望。他為報恩,所以才隱瞞也就罷了,不過他要以死來報我,讓我有些刮目相看。況且這種逆案現後,通常都會死得很慘,隨隨便便都可能割上一千來刀,他居然沒有立刻服毒自殺,反而甘願受我任意處置。這樣的人,我該怎麼處置他呢?!
正在我思慮的時候,突然宮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方正華快步走了進來。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承恩,猶豫了會才跪下道:
“皇上,奴才現一點東西!”
著他從懷裡拿出一方手絹,我看了眼,從樣式看知道這是宮裡常用的東西,只不過這手絹上密密麻麻的好像寫了不少字。
“拿上來吧!”
我攤開一看,卻是曹化醇所留。我將裡邊的內容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塞進袖裡。這是一封含糊其詞的認罪書,裡邊說他心有不軌,罪該萬死,不過他是被人脅迫云云,至於具體內容卻沒有說出來。可以想象得出,曹化醇在寫這認罪書的時候矛盾的心情。
“除了你還有誰看過?”
“沒有,就是奴才也知看了開頭一點就急著來稟報皇上了!”方正華應聲說道。
現在事情已經逐漸明瞭,只是缺乏相應的證據。我此刻居然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因為我知道我仍舊是大明的天子,一切都還在把握之中,挑戰我的現在不過是一群無畏的小丑罷了。
我看了眼在殿下等死的王承恩,問道:“曹化醇死了,你怎麼看?”
王承恩想都沒想就回道:“應該是給滅口了?”
“你怎麼知道?”【歪_歪_書_屋_論_壇】
此時王承恩除了那主謀之人,已經知無不言:“曹公公跟他們有關係,又是死在這個時候,再者出現皇上下毒案之後,奴才便吩咐捕風營的人密切關注京師裡的動靜,結果現最近京師有些身份不明的人出現,而且他們都身負武功。”
死士?殺手!居然有這種人存在!
看來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我不由得重新盤算起來。過了好一陣,我才對王承恩道:“你說的,朕都已經明白了!你不指證他,朕也理會得。現在你對他可以說已經是仁至義盡,這義已經不存在了。你雖犯大罪,但朕就取你這點義。你王承恩這條命現在是朕的,你就好好繼續替朕賣命!朕還沒要你死前,你就先活著!”
“皇上!奴才……”
我一揮手道:“下去吧!”
王承恩就這樣懵懵懂懂的下去了,旁邊的方正華也是一頭霧水。聖心難測,皇帝的想法自然不能隨便的讓他們猜中。我放王承恩一馬,除去我對他的欣賞外,還有一點就是看他的造化了——我需要一個去給‘那個大臣’通風報信的人!宮裡沒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