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習慣了……”
習慣你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習慣你的冷嘲熱諷,可是為什麼還會心痛呢?
白筱笑了笑,無法辨別是自嘲還是麻木,她捂著撞傷的腰,轉身慢慢地走到門口,開啟門出去了。
這些年,不管是她被裴老太用柺杖打著趕出裴家,還是目睹他身邊換著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她都沒有當著他的面落過淚,只是默默地拎著行李箱離開或是靜靜地看著。
沒有抓著他歇斯底里,沒有砸東西洩憤,不哭不鬧,什麼也沒有。
甚至連重新回到裴宅的要求都沒有提過一次。
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然而她越是這樣心如止水,他心中的怨恨就越深,明明是她先背棄了他,為什麼還可以厚顏無恥地回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不可否認,當他看到她動手打白沁莉的那瞬間,心裡是痛快的。
他想要白筱痛苦,想要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可是當他真看到她被白沁莉羞辱得狼狽不堪時,他自己卻先心痛起來。
直到白筱單薄的身影要徹底淡出他的視線,裴祁佑突然邁開長腿追出去。
他剛到門口,卻不期然撞上另一個人。
“啊!”白沁莉“正巧”跌進裴祁佑的懷裡,擰著眉心,咬著紅唇,悶哼一聲。
裴祁佑心裡想著白筱,伸手想去推開她,揚起的手卻被白沁莉握著,掌心貼上她光滑柔軟的臉頰,他煩躁地低頭,入目的卻是她垂眸羞赧的神態,他瞬間忘了縮回自己的手。
 ;。。。 ; ; “你知道嗎?裴祁佑碰我的時候,我才十四歲,毛還沒長全……”
白筱定定地盯著白沁莉,面色如常,垂在身側的雙手卻捏得死緊,緊得拇指指尖青白。
“裴祁佑……哦,不,應該喊姐夫。”
白沁莉笑得挑釁,“他特別喜歡後進的姿勢,表姐,他有沒有跟你試過啊?”
“瞧我這記性,他都嫌你髒了,又怎麼會碰你呢?”
“啪——”清脆的掌摑聲響起,白沁莉的臉上多出了一個五指印。
白沁莉捂著自己腫痛的臉頰,不敢相信地瞪著白筱:“你竟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我原以為只是你爸媽沒有把你教好,現在看來,有些東西是天生的。”
白筱淺彎了下嘴角,“這些年裴祁佑身邊那麼多女人,但他家戶口本上的名字還是我,你五年前就睡到了他的床上,現在卻還是這樣子,不是已經說明問題了嗎?”
“那又怎麼樣!”白沁莉惱羞成怒,“最起碼他還願意碰我,你是他的妻子又怎麼樣?你不過是受活寡!白筱,我把自己給他的時候還是處的,你呢?你敢說你還是處/女嗎?”
“不過是被男人玩爛的貨色,得意什麼!他不跟你離婚不過是想拖死你。”
那一瞬間,聽到白沁莉嘲諷的話語,有一股寒氣從白筱的腳底傳來。
她用指尖掐著掌心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可是,看著白沁莉洋洋自得的臉,她忽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彷彿有一把電鋸在一下又一下鉅著她的心臟,鮮血緩慢地噴湧出來。
“表姐,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因為你替別的男人生了孩子,裴祁佑嫌你髒!”
看到白筱魂不守舍,白沁莉揚起勝利者的笑容,還想說什麼,卻在眼梢餘光掃到白筱身後時噎住了所有話,就連唇角的笑也變為錯愕的後怕,“裴……姐夫!”
白筱回頭,就像是慢動作回放一樣,看到的是站在不遠處的裴祁佑。
西裝革履,卓然不凡的氣質,褪去了年少時的輕狂,這個連發梢鬢角都修剪細緻的男人其實早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