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弄傷的,她怕法醫看出來,到時候便是誣告。
鬱紹庭笑著,捏了下她的鼻子,告訴她:“我說,是她打算從背後襲擊我,我及時發現,轉身跟她發生爭執,奪過刀後被她狠狠地推了一下,刀面正好對著自己的手臂,一時沒控制住力道就砍上去了。”
不管是她傷還是自殘,白筱知道結果不會改變,都是徐蓁寧殺人未遂。
白筱跟鬱紹庭在首都待了將近一週,中間,又去了公安局幾次。
她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倒是鬱紹庭手臂上那道大大的口子,白筱替他換藥時,有些擔憂,十有八/九會留下一道疤。
“男人不像女人愛美,身體上留些疤痕不礙事。”這是鬱紹庭的原話。
不過,白筱還是在去醫院的時候,順帶著配了一支祛疤藥膏,隨時準備往鬱紹庭那道疤上抹幾下。
……
因為有鬱苡薇要照顧,蘇蔓榕的身體稍有恢復,便急著回豐城去了。
至於蘇蔓榕跟徐敬衍的關係情況,白筱沒有去過多的詢問,倘若他們之間不曾隔著一個鬱政東,白筱覺得,自己也許還會撮合他們,現在她尊重他們,不會去阻止他們之間的發展,但也不會刻意去給他們製造什麼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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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開始跟東臨下一任總裁進行交接,工作方面日趨忙碌,在徐蓁寧的案件偵破後,他比白筱提前一天回了豐城,原本他訂了兩張機票,但白筱主動提出想在首都多留一天,他沒有反對,無條件地縱容著她。
這段日子,除了鬱紹庭,最忙的當屬沈勁良。
白筱關心案子的進展,期間,給沈勁良打過幾次電話,關係也熟稔起來。
“那邊,這次也請了圈子裡的名律師。”沈勁良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跟白筱面對面坐在咖啡廳裡。
白筱手捧著牛奶杯:“跟你比起來呢?”
沈勁良笑,不好意思自誇,只說含糊地說了句:“他更擅長民事案件。”
換言之,刑事案件是沈勁良的強項。
“不過你放心,這次,證據都已經備齊,哪怕他們能贏,也減不了多少刑,”沈勁良說著,看向白筱,“我還打聽到一件事,首都法院的**官是鬱總參謀長曾經的得意門生。”
白筱愣了下,這件事,她還真是不知道。
“這位秦法官逢年過節,沒少往鬱總參謀長家裡拜訪,所以——”沈勁良沒再說下去。
關於在任的鬱總參謀長小兒媳婦被綁架一事,早已震驚整個公安機關。
基本可以排除審判結果不公正的可能性。
“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個程度。”
白筱喝了一口牛奶,沈勁良接了個電話離開了,她沒有當即走,午後,靜靜地坐在窗邊。
“原來你在這兒,我還跑了那麼遠去找。”白筱聞聲回頭,看到了付敏。
咖啡廳是在醫院的對面。
“爸,怕你找不到地兒吃午飯,特意轟我出來找你。”這幾天相處下來,付敏是真的喜歡白筱的性子。
柔而不犯,強而不悍。
也許是因為心底的那一份愧疚,就連胡雅寧,對白筱也是極好,背後說誰也不敢說白筱。
……
昨天徐宏陽做一次化療,徐敬衍守了一夜,天亮後換了付敏,他才回去休息。
白筱跟付敏一起吃了午飯。
從咖啡廳出來,白筱提出自己要去一個地方。
“我送你過去吧,首都城,我比你熟點。”付敏怕她一個孕婦,在這裡迷路可就不好了。
白筱:“……我想去一趟xx看守所。”
付敏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