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溫潤之下,似乎隱藏著風暴。
少年漸漸熄了聲,有些懼怕的縮到兄長背後,這才驚覺自家一向平淡無爭的兄長竟在微微的抖。
“哥哥……”
“再等等。”禪睿避開那人侵略的視線,垂頭對弟弟道:“該散了。”他垂頭講話時白皙的頸弧度優美,感覺那迫人的目光在上面停留許久,他不禁往後退了退。
禪宗不明意的彎了彎唇線,收回目光對老太君道:“敞亭已經備好了,太奶奶帶著這兩個小潑猴往過去罷。”
老太君拍了拍他的手背,對禪夫人讚許道:“宗兒才是懂事的,我最喜歡。”
“那也是老祖宗教導的好。”禪夫人扶著老太君,打趣道:“這些孩子慣會討巧,得您歡喜可比我還多些呢。”
“那都是你的功勞,嫡子滿堂,好……好……”
一眾人漸漸往敞亭移步,庶子們不敢走動,等著禪宗發話。禪宗吹拂著熱茶,溫潤爾雅。
“都回去用膳罷,不必去前邊侯著了。”庶子們道了謝將退,只聽他微笑著說了句,“睿兄長留步,昨日的賬簿還需和你商討一二。”
待人都走乾淨了,禪宗將茶杯隨意置在桌上。看著整個人都隱在陰影下的湖青衫角,動了動唇線。
“過來。”
“家主儘管把賬簿拿來,我站這裡算。”
禪宗的眼逐漸眯起來,不見分毫溫潤公子的模樣,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禪睿,屈指有節奏的敲打在椅把。
禪睿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個人陰晴不定的脾性,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他微皺了眉,慢吞吞的往禪宗身邊去。才到跟前,還沒站定,手腕已經被人緊扣著轉過身拉坐在禪宗膝上。
“禪宗!”禪睿驚愕道:“瘋子!門還未關!”
大開的堂門直對著院中佇立的石屏,再往後就是侯著的下人們。禪睿白皙的臉上緋紅,掙扎著,卻不敢大聲。整個人都被緊緊的擒固在膝上,掙扎間摩擦的地方越來越不正經,禪宗將他狠狠囚在膝頭懷中。
“為何不看我。”禪宗臉埋在他冰涼的頸窩,“為何不過來。”手順著他湖青色的袍衫往裡去,“你碰了禪睢,怎麼,偏生不願碰我。”
“他是我弟弟!”禪睿感覺到他的手指,有些屈辱的別開頭,澀聲道:“你……你已經是家主了,儘早放過我罷!”
桌案上茶具乒乓的跌碎在地上,禪睿將禪宗按在桌上,側頭平淡道:“站在外邊。”聞聲將動的下人們惶恐停步,不敢繞過石屏去一看究竟。
禪宗開始慢條斯理的扯他的腰帶,眼中暴風驟然,俯身咬在他脖頸,吮吸用力,青紫的痕跡一點點佈滿白皙的胸口。
“放過你,你想都不要想。”
禪睿仰頭不語,任憑他扒扯掉自己的衣衫,屈辱的閉眼。溼熱的唇含住他的,侵入感讓他隱約有些抗拒,卻被這個人不留餘地的兇猛貫徹。
“禪宗……”搖晃無助的男子閉眼躲開禪宗的吻,氣勢微弱的喃喃道:“我真是……恨死你了。”
一直緊皺眉峰的禪宗卻漸漸舒展眉頭,將他整個人都撈抱起來,越發恣肆的欺負他,不容他逃的吻上他。細碎隱忍的喘息和嗚咽融進晃動的桌案聲中,湖青色的袍衫鬆垮的隱約出親暱的白皙,還有不勝兇狠逐漸握緊的手指。
“恨吧,只恨我吧。”
章四
長兄直至宴將散時才到,對老太君溫溫和和的道了聲賬簿才解決完,就被老太君心疼的喚入座,重新添了熱菜。
“今日太晚,明日起早些,我帶你去看父親。”禪宗用帕子拭了手,見禪景一瞬不眨的看著自己,不禁笑道:“不認得長兄了嗎?”
“當然認得。”禪景有些難為情的撓頭,“長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