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兩天可有信送來?」
前面的那人被凍得連聲音都發起顫來,恭敬地回道:「並不曾有信,倒是上次來的白老頭說管家將府裡好生修整來一番,待來年老爺和夫人回去必定煥然一新。」
陸老爺皺了皺眉,心裡有了別的思量卻沒有說出口,暫時最重要的還是等清平願意回去才成。
花月收拾完揉了揉酸乏的肩膀,白天被陸良那麼一鬧整個人都跟被拆了似的難受,此時她早已困得睜不開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一陣酸帶出一抹淚來,抬起袖子擦了擦,剛準備倒熱水卻見陸良趕忙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連聲討好道:「我來,你去屋裡等著就是。」
陸良伺候著花月洗了臉,在泡腳的時候才開口辯解說:「我瞧你方才那樣子就知道你是醋了,只是我與她並沒有什麼交情,你自己的男人兩隻眼睛一顆心全都在你身上拴著,你不是最清楚嗎?」
花月眯眼看這個蹲在自己面前,將兩隻手泡在水裡按捏腳的男人,肩膀寬厚,粗糙的手小心地捧著自己的腳丫揉搓,其實有點癢,她想笑,可她得忍著,不能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怪罪他。她不是不清楚這個男人生得一副好相貌,那些不敢說背地裡中意他的人都不在少數,更何況那些明目張膽不害羞的女人?
陸良聽她沒有理會自己,繼續說道:「那女子是縣城紅樓裡的人,不過偶然見過一回,哪知道她竟是這般甩不掉……成,我說實話,你別這幅樣子看我,怪嚇人的。那時我被縣衙的人給抓走了,放出來後和九爺吃酒去了,不小心給睡死了,待醒過來就看到她……你放心,我沒做半點對不住你的事,直接把人給踹出去了。」
花月聽的很舒坦,卻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時你我還未成親,就是有個什麼我也管不著,你同我說有什麼用?我不愛聽這些。只是你最好記好,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若是再來什麼李娘花娘的,我可饒不了你。」
陸良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揪自己的耳朵,下的力氣大,他倒是想忍著但是敵不過這種痛,只得討饒道:「我眼前已經有個花娘了,還去招惹那些人做什麼?好媳婦兒,快鬆手,耳朵都要掉了。」
花月心裡一陣得意,由著他拿起幹帕子將自己兩隻玲瓏小腳包在裡面溫柔地擦拭,這個男人當真是把她放在骨子裡的疼,家裡不管什麼事都會問過她才做決定,哪怕就是外人在身邊,他依舊把她捧在最高的位置,什麼面子在他眼裡算不得什麼金貴東西。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世界發生什麼了變故才讓她來到這裡,但是她很感激老天這樣的安排,讓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得到一個家和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她抬手勾著他的脖子用力將他拉到面前,在他愕然地注視下勾起一抹笑,軟軟的舍沿著他的唇認真描摹,在他想要動的時候,用力親了他一口,溫柔地說道:「乖,聽話就好。」說罷利落地穿起鞋子,站起來轉身上炕,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
陸良此時還沉浸在她給予的綿軟中,飽滿水潤的櫻唇讓他欲罷不能,整個身子在她離開的剎那變得滾燙又僵硬,他不死心地上去要鬧她,卻被她一聲柔弱的撒嬌給忍了下來,忍不住伸手捏著她的鼻頭:「小東西。」而後出去擦洗身子了,好一陣才回來抱著她一夜好眠。
因為答應了程二公子談事,陸良沒有再出門,而且連著幾天的折騰花月身子也受不住,他心思再惦念那檔子事也沒辦法強逼她。
一家人吃過中午飯,一個時辰後程連才來到陸家,昨兒不過是探路,如今知道陸良在家這也算是第一次拜訪。與程連來說,陸良是他佩服的人,以前雖有過節卻也因為北疆之行而煙消雲散。此次來也只是希望他能答應繼續為程家送一趟貨,價錢自然是好商量的。
陸良心底也知曉一時半會兒尚且不能甩開程家,只是沒想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