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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蓮身段嬌小勻稱,一頭長髮盤在腦後,如玉面頰並沒有因為他冷淡地聲音而失了笑,在離他不遠處站定,輕聲道:「我孃家兄弟來幫我收豆子,正好你也沒收拾出來,反正他要在這裡住幾天,索性一併幫你割了,早點收回來早安心。」

陸良手上的活不停,聞言搖頭道:「不麻煩你了,這些活我做了好幾年忙得過來。還有嫂子,往後沒什麼急事你還是不要來我家了。我陸良行的正坐得直不怕村裡人說三道四,可我怕我未過門的媳婦多想。孫大哥去了這麼多年,你們也沒留得個一兒半女,你也對得住孫家了,還是早些找戶合適的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罷。」

翠蓮臉上的笑頓時僵住,蒼白的唇微微顫抖,心頭的火被一盆冷水給澆了個通透,良久她才緩過神,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既然你不需要那我便回了,有空來我家吃飯,大堯也喜歡喝酒,你們正好能喝兩盅。」說完也不等陸良回應轉身離開,布滿薄繭的手緊握成拳,銀牙咬著下唇泛出刺眼的白。這人的心怎麼這般硬?

陸良待她走出院子站起身回了屋裡,對著就著從窗子撒進來的光納鞋底的陸大娘說:「娘,往後不要留她在咱家,等過陣子討了媳婦回來讓她聽了多不好。孫大哥與我有救命之恩,我這才答應幫他照顧,這都幾年了也該放開手了。」

陸大娘腿腳不大靈泛不便去遠處,村裡人顧著陸良的脾氣便是有怨氣也不敢來找陸大娘,所以外面的風言風語沒半句流進她耳中,聽兒子這麼說只是笑:「翠蓮是個脾氣溫和心善的人,你不在家她時常陪我來坐坐,又沒存什麼壞心思,身正不怕影子斜,外面那些個嘴上不積德的嘴碎人隨他們說去。」

陸良難得急紅了眼,沉聲說道:「往後自有兒媳婦陪你說閒話嘮嗑,留她一個外人做什麼?我不樂意為個外人讓自家人不痛快。」

陸大娘沒辦法只得笑著點頭應了:「成,往後我就不把她帶進屋裡了,等你成了親讓你媳婦應付去。」

秋天一大早起來風涼得入骨,陸良在家裡吃過,帶了壺水和幾個饅頭推著平車去地裡。太陽才露了半張臉出來,撒在世間的光線沒有半點暖意,陸良彎腰將一小方豆子抓在手裡,鐮刀快速落下眨眼間只剩根/部還留在地裡,這把鐮刀跟了他很多年,用的順手了沒過多久就割完一塊。即便是他再能忍,還是會覺得腰痠背痛,只能不停地變換姿勢,要不蹲著要不坐在地上歇一歇,忙了好一陣子才見人們陸陸續續地出來了,其中還有他的大哥和大嫂。

陸時看了他一眼趕緊低下頭忙活,喬娟不敢惹他,那次她不過和婆婆頂了兩句嘴被他給撞見了,那模樣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分了家關係便不親了,一家的兄弟和兩家人一樣。

陸良看不慣大哥那副沒骨氣的樣子,也不願意多看他,很快超過他們兩口子,做農活就得撐著一口氣,越愁身子也跟著發懶越發做不完。大中午太陽光烤著人,雖有涼風吹來也不怎麼管用,照舊揮汗如雨,陸良沒歇,眼看著這一塊地就要到頭了,收拾完再歇也不遲。

旁邊那兩人早坐在地頭吃午飯了,瞧著是帶了菜過來的,兩口子其樂融融的模樣。娘怎麼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礙到他們兩口子了,能讓他們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陸良勸了幾次無果也不再說了。

許是累得狠了,陸良沒什麼胃口吃了一個饅頭喝了半壺水,一直到將最後一片豆子割完才鬆了口氣。將壺裡剩的水一口氣喝完,往平板車上裝,一趟一趟的往回送。他聽到後面有人在竊竊私語,說他是驢的性子和脾氣,別人都累得快不能喘氣了,他還這麼有精神。陸良懶得理,那天忘了問花月她什麼時候上山,早些去等著準錯不了,想到這裡俊臉輪廓柔和了幾分,幹活也越發有勁了。

勞累了一天沾著枕頭就陷入沉睡,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