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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生不逢時

習慣,且傳承下來,約定俗成,1965年新曆八月十號,李宜忠在李建玉授意下,直接上門,並且不懼怕任何人,堂而皇之上門,我母親那時候,正在給我餵奶,這頭受到鼓舞的野獸,就上門了,揹著雙手,到了東屋門跟,故意大聲咋呼,“二大娘,是否安好?”其實他明明知道我和我母親在堂屋東間的南間,中間被我祖父李精妙用秫秸加了一道矮牆,上面掛了木板,雖能聽到動靜,卻看不見人,西面也架上,並開了一道小門。

這聲音,賈家溝人太熟悉了,它渾厚,且孔武有力,言之鑿,語之刨,所過之處,決不拖泥帶水,他支著耳朵在東屋門前聽一下,“二大娘,我可進來了!”他就真的進了東屋,看到裡頭那張破大床,床前那根斜斜抵牆的木頭烏黑光滑,它拐著散了架的床,低著要倒的山牆,身兼數職,那還是我童年愛騎的馬,一旦拴牢,永不脫僵,我起初以為它是楝木,後來才知是皂角木,它雖然結實幾十年,卻爛在我的記憶裡,李宜忠進去那會兒,想到我母親這棵他中意的白菜,就在這張破舊大床上,被我父親這頭憨豬給拱了,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一腳,“典型的資本主義溫床!”床大約受到挑釁,不僅搖晃,還嘰歪有聲,那是抗議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