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異常,左右檢視時卻發現有些不對。
除了馬車發出的吱呀聲,整個村子靜的出奇,彷彿沒有人似的。
顧衝停下了馬車,他警覺的將匕首抽出來,握在了手中。
白羽衣探出頭來,見到顧衝一副嚴陣以待的陣勢,小聲問道:“怎麼了?”
“好像不對,這個村子怎麼連犬吠的聲音都沒有。”
白羽衣緊了緊鼻子,用力聞了聞,“是不對,好像有血跡的味道。”
顧衝本來就緊張,聽白羽衣這樣一說,嚇得情不自禁嚥了下口水。
這裡的路太窄了,馬車在這裡根本無法掉頭,要麼放棄馬車,要麼穿過村子。
“下來,跟在我身後。”
顧衝緊握匕首,白羽衣從馬車上跳下來,跟在顧衝身後。
兩人小心翼翼向前走了幾步,顧衝扭頭看了一眼東側的人家,木門並沒有上鎖,而是虛掩著。
顧衝用手指了指那扇木門,兩人躡手躡腳來到門前,將眼睛湊在門縫向裡面看去。
院內並未發現異常,顧衝伸手輕輕推開了木門。
小院不大,倒也乾淨。
正東一間草屋,西側一間雜房,雜房邊上還有一個狗窩……
當顧衝看到狗窩時,不由神色一緊,狗窩前有一攤血跡。
顧衝先是看了一眼草屋,隨後慢慢走向雜房,在狗窩前蹲下身來。
狗窩內有一條大狗,蜷縮在裡面一動不動,雖然看不太清楚,但顧衝知道這條狗應該是死了。
如果狗活著,發現來人,它絕不會一聲不出,一動也不動。
顧衝伸手進去,抓住狗的後腿將狗拖了出來。
是一條大黃狗,準確來說,是一條已經死了的大黃狗。
這條狗死的很慘,脖子處被利器砍過,血液還在嘀嗒嘀嗒的向外流淌。
白羽衣在顧衝身邊蹲下來,檢視一番後,輕聲說道:“是被人砍的,血液還未凝固,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時辰。”
顧衝點點頭,如果是狗的主人殺狗,絕不會用這種殘忍的手段。是有外人來了,狗撲上去撕咬,被來人用利器砍在了脖子上,這條狗受傷後跑了回去,死在了窩裡。
“去屋內看看。”
顧衝壯起膽子,慢慢走向草屋。
草屋門剛被開啟,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傳了過來。
外間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是一名男子,頭內腳外,脖頸處有一個很大的傷口,臉上都是血汙,鮮血幾盡流乾,就連地上的灰土被染成了暗紅色。
見此場景,顧衝只感到腹內一陣翻江倒海。白羽衣也是一樣,臉色蒼白,忍不住乾嘔起來。
再向裡屋看去,一條大腿裸露在門口,那是女人的腿……
不用想也知道里屋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顧衝轉身將白羽衣拉出屋外,這種場面還是不要讓她看見為好。
兩人剛剛走到院中,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
“三哥,這有輛馬車。”
顧衝心中一驚,抓住白羽衣的手,急忙閃身躲進了雜房中。
很快,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有人走進了院中。
“進屋去看看。”
顧衝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院內卻沒了聲音,看來兩人是進了屋內。
不一會兒,那兩人從屋內出來,停步在了院中。
“整個村子無一活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殘忍,人畜皆不放過。”
顧衝暗皺眉頭,這個人的聲音,怎麼有些耳熟啊?
“有人來了……”
院內兩人立刻戒備起來,就連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