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時,自己人鼻中早就塞瞭解藥,拔開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風拂體,任你何等機靈之人也都無法察覺,待得眼目刺痛,毒氣已衝入頭腦。中毒後淚下如雨,稱之為“悲”全身不能動彈,稱之為“酥”毒氣無色無臭,稱之為“清風”但聽得“咕咚”、“啊喲”之聲不絕,群丐紛紛倒地。
赫連鐵樹作了一個往下斬得手勢,便要往後退開。剩下的西夏武士立即便開始衝殺過來。只見一個頭目武士大聲吆喝,指揮眾武士捆縛群丐,自己則欺到武龍身旁,伸手去拿他手腕。
“哼,不自量力!”
武龍冷哼一聲後,順勢一掌拍在了西夏武士的胸口,那西夏武士的實力比之丐幫長老都不如,又哪裡會是武龍的對手。更何況他滿心以為,武龍等人已是中了那悲酥清風之毒,哪裡能想到會有這突如其來的一掌。
“喀喇喇”一陣聲響後,武士的肋骨顯然已是全部斷折,他本人更是直接被擊的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已變成凍屍的西夏武士,在飛越了二十餘米的距離後,圓睜著雙眼,倒在了赫連鐵樹的腳邊。
赫連鐵樹見狀大驚,他沒想到這世間居然有人能無視悲酥清風之毒。這時候見情況緊急,喬峰高喝一聲:“大家閉住氣息,咱們衝出去!”
擒龍功施展,從地面吸起一根竹棒陡然丟擲去,洞穿一個西夏武士的胸膛,隨即旋風般拍出兩掌,帶著滔天氣勁,彷彿那錢塘江潮一樣往赫連鐵樹和那八個武士迫去而此時丐幫幫眾已經大半中毒,眼淚狂流之際便發現身體不能行動,隨即栽倒下去。有倒黴者,被殺入進來的西夏武士給一刀砍死砍傷。周圍的兄弟目眥欲裂,奮不顧身,紛紛將那些西夏武士圍攏起來,群毆致死。可惜這片刻之間,悲酥清風已經擴散開來,紛紛又有不少弟兄栽倒下去。別說打狗陣,什麼陣都結不成了。形勢對丐幫急劇不利。
這時候喬峰和八個強壯的武士戰在一起,那八個武士似乎精通配合之道,站位極似一種陣法,只是武龍瞧不出來。而他們單個和喬峰比起來,根本比不上喬峰,但是偏偏合攏起來,喬峰便拿他們無可奈何。喬峰已經刷刷連續出了十來掌,那八個武士相互扶持援助,合擊進退之間,便盡數擋了下來。喬峰聽到昔日弟兄們慘叫悲呼,更是悲憤不已。他向來自傲,何時受過如此打擊,偏偏對手還是用的下三濫的手段,這讓他無可奈何。
他臉上彷彿醉酒一樣,紅光滿面,眼睛裡面寒光連閃,盡是濃濃殺機。出掌之間更是毫不留情,彷彿泰山壓頂一樣迫得八個武士狼狽不堪,疲於奔命。不過八個武士偏生強悍至極,每每喬峰想要強行突破出去,那八個武士立刻便不要命的圍攏過來。雖然喬峰很想殺掉他們當中一兩個,可惜勢必會被其他人所傷,得不償失,無奈之下,唯有加重出掌力度。掌風過處,盡是飛沙走石,杏樹搖晃不止。武龍也沒有想到那八個武士這麼厲害,竟然將喬峰成功困住。
不過他他把目標放在了赫連鐵樹上,赫連鐵樹翻身上馬,拿起馬鞭,正要催動馬匹,忽然聽到身後自己人發出驚叫,回頭看去,差點沒有嚇了一跳。一條黑色的身影如同一道疾風夾裹在漫天激射的碎石殘屑中狂卷而進,所到之處,猶如風捲殘雲,破風斬浪,人影拋跌翻飛、人群裂開滾向兩邊,頓時骨折慘叫聲大作。他高舉鞭子,在馬臀上重重一抽,高喊一聲:“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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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那馬便撒腿狂奔,漸漸拉開與武龍的距離。
武龍見狀,立刻便將內力大半都往腿部經脈運去,更是憋足了一口氣,往赫連鐵樹追去。此時他完全捨棄了凌波微步中最常用來躲避的步法,反而將那些能夠幫助快速逃跑的步法給用了出來,如此反覆。體內內力彷彿長江大河一般,生生不息,急速運轉起來。兩個小周天結成的一個大周天中,內力如同浩蕩江河,狂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