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諾冷笑:“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官場文化講究虛與委蛇,都是被逼的!我覺得我現在有點沒臉見人,特別是陸指揮……”
楊景行問:“他怎麼說?”
齊清諾惱火:“沒見到,關鍵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楊景行笑:“你別覺得有個當官的媽,你媽又認識更大的官有多麼不得了,其實別人說不定根本沒當回事,比如我,我就沒覺得自慚形穢,連這方面的壓力都沒有。”
齊清諾氣憤:“你來看看就知道有沒有當回事了,我如坐針氈!我可以接受欣賞仰慕的目光,因為我有姿sè!但是接受不了……”
楊景行說:“已經這樣了,你就想想怎麼面對吧,你媽他們也不會給你製造麻煩。”
齊清諾通知:“文團長問起你了,我說你和我爸是好朋友,書記老婆也喜歡你。”
楊景行憤怒:“你血口噴人。”
齊清諾笑了:“叫我通知你,不,是邀請你,有時間的話,明天儘量早點過來。”
楊景行說:“別告訴你爸媽,這事當我不知道。”
齊清諾哈哈:“別這麼敏感好不好,我媽讓我通知你了,不去他們肯定怪你。”
楊景行懷疑:“不好吧?”
齊清諾問:“你感覺怎麼樣?”
楊景行說:“我感覺受之有愧受寵若驚啊。”
齊清諾有點氣餒氣惱:“別開玩笑了。”
楊景行就正經:“給劉思蔓她們說沒?”
齊清諾又惱火:“說了,不過是文團長說的。他和我談完了就問我,我說她們不知道,他也不問我的想法,就出去當喜事一樣宣佈!我道行太淺了,完全被動!”
楊景行笑:“你是做音樂的,不是當官的。她們不會怪你。”
齊清諾說:“我沒解釋,年晴幫我解釋了……中午吃飯,氣氛不太正常,想象得到。”
“難免的,如果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楊景行又提醒:“你應該自己說,也算不上解釋。”
齊清諾說:“現在說沒用了……你下午有空沒?”
楊景行說:“我現在過去,不過晚上要和喻昕婷去開幕式,要早點回來。”
齊清諾說:“那你別來了,好好準備。”
楊景行說:“是李教授突然安排的,票都是她的,我準備下午告訴你。”
齊清諾呵呵笑:“我需要你的解釋嗎?”
楊景行說:“還不允許我自作多情?”
齊清諾說:“我們在會客室,你直接過來,我不接你。”
二十分鐘後,楊景行就到了民族樂團。外面的街道上,環衛工在一塊磚一塊磚地清洗人行道,畫公路線。院子裡,地面在被水槍沖洗,幾個園丁辛勤勞作,幾棟樓的牆外窗外都有人在打掃衛生。劃新停車線的師傅老遠就對楊景行示意,要他別破壞了他的勞動成果,車可以先隨便停放。
齊清諾她們那棟樓的樓下堆放了不少東西,看得出有些是新置辦的傢俱、電腦、大鏡子、影像裝置……還有不少不被淘汰的舊貨,正被工人搬運出來。
主樓大廳裡也有好幾個人在jīng心打掃,梯子架得老高還有給地板打蠟的,幾個大型盆栽是新搬來的。
監工的團長助理看見了楊景行就上來打招呼:“楊景行,你來了。還沒做完,估計要忙到晚上了,我陪你過去看看?”
楊景行搖頭:“不用了,我找三零六。”
團長助理伸手:“這邊,她們在會客室。”然後她領了四五步路,到了大會客室門前。
楊景行輕輕推開會客室的大門,三零六幾乎全在,大部分在寬大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各種各樣的睡姿坐姿。
郭菱和於菲菲先看見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