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癢難搔?
這回好了,不能旁觀也有實況日報,堪堪彌補了人們的期待。
即使是能去現場看的觀眾,怕也不會錯過日報,因為日報上會有自己在現場看不到的一些細節,還會有元鍾葉觀水沙千里這等名家做點評,無異於一份千金難求的參考指導教材。要知道普通人連見這些大人物一面都難,被隨口啟發一句都有可能終身受用不盡。
……
祝辰瑤就在這滿耳都是討論日報的聲浪之中,抵達分賽區,坐上了主席臺。透過須彌境複選的武者近千,分為九個賽區打首輪淘汰賽,祝辰瑤抽籤到了第三賽區,也就是賽區負責人。
高居臺上,迎著人們敬畏仰慕的目光,和旁邊各家俠少的諛詞如潮,祝辰瑤清冷應對著,眼神卻有點恍惚。
她忽然覺得,往日最享受的這等風光,好像沒什麼太大意思了……和薛牧那樣隨手就捲起風雲的人相比,簡直幼稚可笑。
薛牧抽到了第九賽區坐鎮,恐怕是唯一的一個基本看不懂擂臺比武細微處的裁判者,但根本沒有人敢鄙視他這個方面,元鍾還特意給他配了個入道巔峰的老僧做助手。
祝辰瑤知道,同樣高居主席臺,同樣能夠決定分賽區的一切,但薛牧的心思根本不可能像她一樣放在這點權力和風光裡,也不可能像慕劍璃那樣放在擂臺上的武道觀摩裡。說不定他已經把大權全丟給助手老僧了,可能回家逗逗女兒對他來說都比這些有意思吧。
這就是他與別人最大的不同,就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思維角度徹徹底底不是一個模子。
祝辰瑤的目光落在場地邊緣,那裡有一票小妖女,掛著記者牌,笑嘻嘻地攔著入場選手,讓他們發表一些感言或者對自己名次的展望。看上去更規範更有針對性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臨出來前薛牧對她們做過交待。
被採訪的武者們的態度也輕鬆了許多,有些還帶了不小的期待感,和記者妹子們談笑風生。昨天的日報讓他們心中有了底,該回答些什麼似乎都有過考慮了,不再像初次被採訪時那樣懵逼。
當一切習慣成自然,也就意味著記者職業正在向正規化逐步成型。
領頭的記者是薛牧的親衛黎曉瑞,她的脖子上除了記者牌,同樣也露出了一抹白金色的鏈子光彩,祝辰瑤看著看著,眼神越來越恍惚。
她總覺得,自己正在參與一個由薛牧一手締造的大時代變遷。
“祝姑娘。”有人在身邊招呼,祝辰瑤轉過頭,卻是無咎寺負責賽場秩序的僧侶,正在對她合十行禮:“時辰差不多了,是否可以開始?”
祝辰瑤趕走心中亂七八糟的情緒,頷首宣佈:“天下論武首輪擂臺淘汰,正式開始。”
“砰!”鷺州城九個方向九個初賽場幾乎同時放起了禮花,漫天璀璨。
落在祝辰瑤眼裡,彷彿象徵了時代的開端。
“誒?原來這有煙花的啊?第一次見。”薛牧抬頭看天,頗感興趣。
“公子你有時候無知得讓人不知道怎麼說,戰偶都有怎麼會沒煙花。”卓青青沒好氣地瞪著他:“走啦,客人在等你。”
薛牧此時確實不在賽場,是在迴天香樓的路上。但他並不是去逗女兒玩了,而是卓青青去了賽場找上他,通報了一個訊息:“當初被公子派往海外的那個龍小釗到了鷺州,求見公子,似乎星忘石礦有了著落。”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天賜海礦
星忘石礦,嶽小嬋到了南方就一直在找,也是妖女們這幾個月來的主要職責之一。起初幾乎是傾巢而出尋找,但是陸續找了這麼久一無所獲,慢慢的重心也就收了,總不可能整個南方的星月門下全耗在這事上。如今除了部分本職找礦,別的大多回來該幹嘛幹嘛了。
嶽小嬋甚至覺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