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跑過,一邊運起輕功向山上狂奔,一邊腹誹,「這就是大師兄說要收割的水稻嗎?」
跑上山,果然,王費隱一點要幹農活的架勢也沒有,正在山門前晃悠悠的打拳。
轉身正要出拳,就對上一臉汗,正喘息的潘筠。
王費隱拳頭出到一半就出不去了,他乾脆渾身一震,將身上凝聚的氣散開。
空氣振動,潘筠眼中,空氣似乎成波浪般被振動開去。
潘筠抬手卸掉衝過來的氣波,「大師兄,你看我今日運勢如何?」
王費隱收勢,抬頭看了她一眼後道:「不高不低,平平無奇,怎麼,你今日又倒黴了?」
潘筠:「我昨日賺了五兩銀子,今日便感覺到我送給父兄的符籙有異,大師兄,是不是我影響到了他們?」
王費隱就仔細打量起潘筠的五官來,想了想,將她帶到大殿,拿出龜殼卜算。
潘筠低頭看結果,心裡忐忑的不行,她自己就是個中好手,一看這結果,心都涼了。
王費隱卻抓了抓腦子道:「不急,你略坐一坐,我去叫四師妹。」
潘筠更忐忑了,忙拉住他,「大師兄,你這是沒算出來,還是想再算一遍確認?」
王費隱一臉糾結,實話實說道:「我是沒卜出來。」
潘筠抬頭認真的看他,發現他說的是實話後就鬆開了手,內心一條直線,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王費隱什麼都沒察覺,快步去找玄妙。
玄妙被拖來,看了潘筠一眼就跪坐在蒲團上,將王費隱的龜甲收了,拿出自己的銅串,解開繩子,將銅錢一枚一枚的擺開,問道:「你想算什麼?」
潘筠鄭重道:「我想算親人的安危。」
玄妙就開始擺弄她手中的銅錢,銅錢不斷變化,左手不斷的掐算,許久之後,她抬起眼看向潘筠,「有驚有險,你親眷皆在,沒有亡故的。」
潘筠臉色一肅,那就是受傷了,且還是很嚴重的傷,不然四師姐大可以說有驚無險。
在大同受的傷……多半是外傷,那就是需要止血和補血一類的藥。
潘筠眼巴巴的看向王費隱,「大師兄,我能不能與你賒些藥,我身上只有五兩銀子。」
王費隱:「我不嫌棄五兩銀子少。」
「您等我再去縣城賺一些回來還您,這五兩我要拿去寄東西,還要做啟動資金的。」
王費隱答應了,問道:「你想要什麼藥?」
「大同是邊關,我父兄又是充軍,說不定被人當炮灰了,所以我想多要些治外傷的藥。」
王費隱瞥了她一眼道:「我來給你配吧,被人當炮灰,最要命的可不是外傷,而是內傷。」
他帶她去他的煉丹房。
潘筠就沒進過他的煉丹房,不論是王費隱還是陶季,都不需要他們打掃他們煉丹房的衛生,授課煉丹都是在隔壁的大煉丹房。
一進門,除了正中間的大中小三種煉丹爐外,就是貼著牆擺的架子了。
一面架子上全是藥材,一面則全是些瓶瓶罐罐,看上去好好看。
王費隱帶她站到架子前挑選藥,道:「外傷最緊要的是止血收斂,大同是邊關,金瘡藥並不比我們的差,真正有差距的是內傷藥。」
「我們三清觀主修丹道,講究的是由內而外的調養,對五臟六腑的研究比太醫院的太醫們也不差了。」王費隱道:「你要在大同保他們,光送外傷的藥沒用,最要緊的是送大同也缺少的東西。」
王費隱從架子上挑出好幾個瓶瓶罐罐,「這個是調肝的,這個是調脾胃的,哦,這個你一定需要,這是止內傷出血,調理五臟的。」
潘筠看著這些瓶瓶罐罐瘋狂心動,問道:「大師兄,我能去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