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勸,就藉著這回的事兒斷了吧。再糾纏下去,只會毀了他,也毀了林家堡的。”杜秋風嘆了口氣。
“這是他說的?”林小帆眼睛疑惑地睜成圓圓的形狀“他讓你追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他沒這麼說”杜秋風模稜兩可地點了點頭“他只說……說今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林小帆發出一聲鴿子一樣的悲鳴,從心窩子裡鑽出一陣疼痛,乾涸的眼眶裡有熱熱的東西流出來。他掙扎著扯住杜秋風的手,聲嘶力竭地控訴起來:
“我沒騙他……咳……我真沒騙他……我只是想不起……咳,我是他弟弟,咳……他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我……咳咳咳咳……我是林小帆……我想不起別的……我知道我就是……家裡那個是假的……啊哈……咳……咳咳咳……”
“你說的都是真的?”杜秋風回過頭來,表情掩飾在黑夜的陰影中“既是如此,那天你又為什麼要親口否認呢?”
“我那天想不來……我後來想起了……我是真的……是真的……”林小帆沙啞著嗓子像哭似的叫了兩聲。
“這樣吧”杜秋風好言安慰道“前面不遠有家客棧,我們今晚先到那兒住下。待堡主把手頭的大事都料理了,我再他跟見上一面,到時你們再好好談談吧。”
“咳咳……咳……”林小帆點點頭,心情有些忐忑的仰頭躺下。他的確是負氣走的,雖然話說絕了,但看見杜秋風追來,那死了的心又忽然有了那麼一絲渺茫的希望——說到底,血脈相連,他還是認準了林東海這個哥哥的。
板車一路走著,來到了一家僻靜的客棧前,杜秋風探頭看了看黑暗緊閉的門。
“店家可能睡了。我去後面叫一下夥計。”說著他把車把車停在了院子裡,跳下車去,往屋子後走去了。
這一走,就沒再回來。
林小帆和雷霆躺在板車上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天,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也不見有客棧的夥計出來招呼。
“我說,他不會掉茅坑裡了吧?這都多久了。怎麼鬼影也沒叫出來一個?”雷霆胸口悶痛地說道。
“咳……這荒郊野外的,怎麼冷冷清清的……該不會鬧鬼吧……”林小帆也覺得不對勁起來,他撐起身子,藉著月亮地光線四周環顧,努力地想要看清面前那幢房屋“怪事哈。這客棧怎麼連個招牌也不掛呀……”
正說著,黑暗的院子四周忽然亮起了火光。映入眼簾的十幾根火把,照亮了陳舊蕭索的破樓,也照亮了面前反光的利刃。
“媽呀,怎麼回事兒——”雷霆見狀大叫,點著的松油火球已經迎面投來。林小帆大叫一聲掃走近身的火焰,驚動拉車的騾子拖著他們顛簸著跑了起來。而身後,兵器各異的蒙面殺手,喊打喊殺地追趕而來。
“金小帆,這TM怎麼回事。我就跟你回了一趟家,怎麼一見面就是殺……”雷霆瘋狂地看著頭頂飛流而逝的樹影。
“TMD杜秋風,原來你才是禍害!你TM生兒子沒P眼!草————哎喲喂,啊喲喂……”林小帆壓在雷霆身上,緊緊扒住板車不讓自己被丟擲去,聲嘶力竭地仰天長呼,五臟六腑被震得生生作痛。
就在這事,一名蒙面人突然脫眾而出,袖中鐵筆如箭般飛射而出,在晦暗的光線下一招射穿騾子頭頸。那騾子慘叫一聲,翻倒在地,整個板車在急衝中猛地剎住,倒扣翻出。林小帆和雷霆就像兩包大米,被慣性給擲了出去,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饒命啊,饒命啊……”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好漢饒命啊……”林小帆和雷霆抱成一團,癱軟著腳在地上努力地向後蹭去。眼著那些殺手步步逼近而來,朝自己舉起了手中的利刃,絕望地閉起眼來等待最後那一下子“啊——”
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