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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學徒們根本不敢還嘴,只有更加賣力鍛打,額頭上的汗如雨點一樣滴落在火紅的坯胎上,冒出一縷縷青煙,發出一陣嗤嗤的響聲。

很難想象這麼粗鄙的一個人,居然是個修士。

兩人在一間靜室內坐下,汪崢拿出天師身份牌,傲氣沖天地說:“齊長老,我在符籙陣法上敢說第一,還沒人敢說第二,聽姬婆子說身份牌上的陣法不全,所以傳遞資訊也不完整,我今天過來瞧瞧,把它補充完整!”

齊長老聽了麵皮一抽,臉色發黑,“好大的口氣,你等著,我到看看你怎麼個厲害法!”齊長老轉身走了,汪崢吐出一口長氣,“這種話還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這是汪崢深思熟慮的結果,大殿區幾位長老各有特點,每一位長老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你若想學,人家未必肯教你,沒人願意把自己的長處讓旁人握在手裡。

符文閣的錢長老,汪崢有問必答,是因為汪崢在符籙上給了他啟發,讓他更進一步,另外就是汪崢每月交上的符籙,他觀摩也能有點長進,所以對汪崢的請教能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吐出來。

至於眼前這位齊長老,姬婆子也說過他,希望找個傳人傳承他的手藝,迫切之情溢於言表,但人家要的是聽話的傳人而不是旁人,汪崢哪怕天賦異稟,也不是他想要的人。

齊長老本身又剛愎自用,如果你謙虛請教,半點知識沒透露出來,他可能沒說幾句就能把你罵走,就算姬婆子的面子也不好使。

他狂,你比他更狂,才能讓他不服氣拿出來和你辯解。

齊長老匆匆拿著一個小卷軸走來,啪的一聲扔到汪崢面前的茶几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汪崢的對面眯著眼睛看他,精壯的身子赤紅色,油光可鑑,坐在那裡如同一塊燒紅的烙鐵一樣。

汪崢不慌不慢解開繩子,鋪開,眼前的符文筆跡展現在了眼前,他畫出過飛鳥符,對於傳遞資訊的符籙已經有了一定研究,這張符籙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最核心的技術不是傳音,而是發射感應部分,難度就在於距離遠如何感應到,它上面畫了一個複雜的符文,原理基本和飛鳥符類似,飛鳥符透過捕捉一個人的精神力來找人,不同之處它是依靠血脈感應去分辨,它也不用飛著去,而是感應到了便傳遞資訊。

“怎麼樣,能看懂嗎?”齊長老戲謔地說,“聽說你符籙不差,但年輕人,你還是年輕人。”

汪崢卻不屑地扔在了一旁,齊長老頓時大怒,正要說話,眼睛卻睜大了,他聽見汪崢說:“很劣質的描摹,錯漏百出,差評!”

“你——你說什麼?”

汪崢一副懶洋洋地樣子說:“這個可以扔進你的火爐中了,沒用,不是原本,只是一個很粗劣的描摹本而已,用它根本做不出來,難怪!”

齊長老臉都紅了,但一雙眼睛開始放光,“你看懂了?”

“那當然了,我的飛鳥符的原理和這個類似,只不過有那麼一點不同罷了。”

齊長老一拍大腿,“我就該想到是你小子,飛鳥符原來你小子的貨,我還以為姬鷹從哪裡搞來的寶貝,難怪!”

齊長老從懷中掏出一卷輕輕放在汪崢面前,“這個是原本,你再看看,老子看好你,你如果弄好了,什麼要求老子都答應你。”

汪崢展開,上面還瀰漫著一股汗味兒,不過儲存得非常好,“果然是真跡,正確十之八九。”

畫符的人能正確達到半成以上就可成功,正確七八成畫出的符籙,起碼是意韻中的上品。

汪崢看了一會兒便入了迷,等到清醒過來,齊長老正恭敬地侍立一旁,茶几上已經放好了上好的符紙和上品的靈墨,其意不言而喻。

汪崢一把抓起符筆,筆走龍蛇轉眼完成,齊長老的一雙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這是畫符?只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