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謝謝你。”
那人說了句不客氣,回到自己的隊伍中。
皮皮這才發現他站的是另一條隊,往前一看,隊伍的前面有一個牌子。“離婚登記處”。和他一起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很時髦的打扮,大約是他的妻子。那人對妻子畢恭畢敬,妻子對他卻愛理不理。
皮皮捏了捏賀蘭靜霆的手,悄悄說:“剛才你瞪他一眼作什麼?人家明明幫了你。”
“我沒幹壞事,只是幫他解決了一個身體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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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證當然是大紅色的。
合影很周正,男左女右,賀蘭靜霆笑得雄心勃勃志得意滿,一旁的皮皮卻只象徵性地彎了彎嘴角,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這是什麼相機啊?怎麼沒把你的原形給拍下來呢?難道光線也會騙人?”皮皮不失時機地損道。
“我的原形也挺英俊的。”某人面不改色的頂了一句。
在飛機上,賀蘭靜霆滿意地撫摸著上面凸凹的鋼印,破例喝了兩杯威士忌。
在他醉醺醺的時候,皮皮趁機問道:“喂,賀蘭,宋貽是誰?”
“你怎麼知道宋貽?”他立即清醒了,“誰告訴你的?”
“打聽出來的。”
這話觸到了他的心思,他有十來分鐘沒說話,也不理她。
“噯,我問你,”她推了推他,“宋貽還活著嗎?現在也該有六十多歲了吧?你不去看她嗎?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們結過婚嗎?”
“她去世了。”他說。
“是生病嗎?”她記得蘇湄說過宋貽的身體不好。
“和同學出去游泳,溺水。”
“對不起,”她小聲說,“你一定很難過吧?”
他點點頭,將手中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哪一年的事?”
“二十二年前。”
“你看,如果她及時投胎的話,也就跟我一樣大了。”她笑了笑,笑到一半,面容僵住了,口裡好像吞進了一隻蒼蠅:“我的天啊!”
直到下了飛機,她的心情還是陰沉的,走路都不禁要回頭看一眼,生怕身後多了一道影子。賀蘭靜霆摟了摟她的肩,笑道:“幹嘛這麼崩著臉?別想太多了。這些人都和你沒關係。——你根本不認識她們。”
“她們都是我的前世嗎?”
“是的。”他半笑不笑地說,“如果你相信有前世這麼一回事的話。”
“你沒和我的任何一位前世結婚?”
他搖頭。
這個答案簡直是令人大跌眼鏡:“為什麼?”
“皮皮,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嗎?”
“再大也不過是個地球。我總不會跑到冥王星上去吧?”
“總之,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找到你。每次找到你時都晚了一步。你已經愛上了別人。”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皮皮,你是一個意志堅定的女人。”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帝王將相才意志堅定,”皮皮舉手反對,“我特容易轉彎,真的。”
“那就是我的魅力不夠。”
“你?魅力不夠?”皮皮懷疑地看著他,“怎麼可能?”
皮皮暗暗地想,祭司大人儀表出眾風度翩翩,居然還有人沒看上他,難道就因為他是狐狸嗎?轉念一想就更鬱悶了。為什麼大家都沒看上,偏偏自己就看上了呢?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冤大頭?
“或者說你越變越傻,終於傻到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了。”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光頭,“我要好好地謝謝陶家麟,一定是他把你變成這樣子的。”
下了出租,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