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如此手藝之人經手,三人坐定,喝著茶感受涼風拂面。
一盞茶,不快不慢。祁榮起身收拾了茶具,就往廚房那邊退去,“主子,你們慢聊。”
當祁榮喊祁壑主子時,都是嚴肅的時刻。祁壑點頭,看著祁榮收拾完畢離去。亭子內,又剩下他們兩個人。
“雲夜,你跟我來。”
也不廢話,祁壑就帶著祁雲夜去了一間屋子,那間很少開啟的屋子,就在祁壑作息的屋子不遠處。
推開門,裡面空空如也。但祁雲夜卻已經感覺到異樣,這裡面有陣法。
祁壑走到正中央,向門口進三步,往東退七步,然後走到邊上一處書法的字畫上,輕輕描繪。屋內的景象一點點改變,然後,讓她驚訝的事情一點點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四周變化不大,但最大的也最讓她難以置信的是眼前的那一面牆,竟然是整個大陸四國的整體圖。而更讓她意外的是,這陣法非但沒有解開,而是又上了一道鎖。
陣中陣,局中局。
“這便是大陸的全圖。”祁壑指著牆上的地圖說道,“但是,這又不是如今的大陸全圖。而是幾十年前,甚至更久之前的大陸圖。”
祁雲夜一處處的看過,別的不敢說,她到過的幾處地方,還有最熟悉的天啟,這圖上的確實有出路,而這也說明祁壑說的沒有錯。
比之現在,這地圖更是古老。
“而接下來我要說的,就從這裡開始。”
“你來這裡,你父親應該也說過一些,但是卻不全,這幾年,你在外多少接觸過一些人一些事,有些疑惑困在你心中許久了吧?”
祁雲夜抑制心頭的激動,保持鎮定,點頭。
祁壑笑了笑,“放鬆,不必如此緊張。”
祁雲夜心裡更是憋得盡,她真的沒法淡定。這是前世今生她最大的困惑,也是她一直找尋的答案。而這,幾乎差一點改變了她的命運,重生後,又時刻影響著她。
“在幾百年前,這大陸原本是一片混亂的。當時四個年輕有為的年輕人,帶領著一群熱血之士除混亂,教農作,治理開墾。統一吞併邊上的小國,歷經十載才穩定局勢,建立四國。就是如今的北夷,天啟,西楓和南望。而建初容易,穩固難。在這之後,四個年輕人就開始致力於治國,最初的一百年,不論是他們自己,還是接下來的兒子孫子輩,都兢兢業業,不斷強大國家。但是百年後,四國的文化種族分裂嚴重,矛盾也越積越深,四國的開國皇帝已經仙逝很久,久到連白骨都找不到。而如今的四國,更是將這矛盾演化到極致。”
祁壑指著幾處看似連結又斷開的地方說道,“這些,就是幾個國家的交匯處,每一個國與國之間,都是如此,這是他們最初的約定,也是一種互相牽制。可如今,卻是這種侵犯的源頭。而更甚的是,從一開始傳下來的殘缺地圖,標榜著一處神域,那裡,有著極盡奢華的財富和無上的權利,在這利益最先,人性不善的世道,一章毫無根據的破地圖就開始了他們不斷間的侵略和進攻。在統一四國,稱霸大陸的同時,要妄想更近一步,更上一層。”
祁壑垂下手,眼底是一片失落。
祁雲夜聽著,愣的不知道說什麼。
她心裡的寒冷,是冰與刃的淬火,一顆心不知道還有幾許溫度。她從沒有想過,這幾度重重的陰謀和看似出不去的局面和謎團,竟然最後會是這樣一個真相,一個,讓人幾乎有絕望的真相,更是覺得可笑的事情。
居然是為了權力和利益啊!
所以,竟要如此逼迫他們!
人心,何其狠絕。
薄衾銘如此,轅木修亦是,已經走了的北夷皇帝,當年怕也是個狠角色。
他們,究竟要多少才夠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