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瞧著他,將他看得狼狽不堪,一種在別人面前無所遁形的感覺,這就是轅穆蚺的這些時日的感受。
而太子之位,即將確定。他少不得凌慕揚的力量,轅穆蚺不擔心太子之位到不了手,他要的絕對的肅清,在他登基後除去一切障礙。而這些,要快速的得到實現,凌慕揚的勢力就必不可少。
所以,他答應幫忙。
這塊殘缺的地圖,他也聽說過。他對這玩意也挺感興趣,據說湊齊那四塊地圖,就可以找到當時的神域,那裡有著巨大的財富和權力。可是,轅穆蚺是實際的行動派,眼前的權力牢牢把握才是最要緊的,這些,等以後有心思再說吧。況且,他相信,憑著他的能力,有生之年,強大西楓,甚至在這片大陸稱霸,都是可能的。
那破玩意兒,有何用處。
轅穆蚺想不明白,這天啟的皇帝為何非執著於這東西。
而且,他父皇似乎也很在意。
……
“你覺得如何?”回了屋,祁雲夜才出聲問道,“這地圖非到手不可嗎?”
凌慕揚看著祁雲夜,然後點頭,“他的條件,我得到太子之位,登上皇位的條件。”
祁雲夜走後,凌慕揚有一次收到薄衾銘的私詔,直接說明,西楓國的殘缺地圖就是換他心中所願,登得帝位。
他想要的是給她一世的平安,所以,他一定要拿到。
祁雲夜神色變了變,有些意外薄衾銘的條件。
“他要地圖?”
凌慕揚搖頭,薄衾銘並沒有說起這地圖一定要交給他。似有可無的態度讓他也揣摩許久,真正的意思,或許就只有薄衾銘自己懂得吧。
第二日,起了個早,祁雲夜換了一身裝束,來了西楓,她的身份就必須去見轅木修。
於是,今日就由著轅穆蚺帶著,去了皇宮內。
凌慕揚並沒有跟著去,轅木修的原話,只見她一人。
離去時,凌慕揚神色挺重,卻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她回以一笑。
“雲夜,還想著那男人?”轅穆蚺望著安靜的祁雲夜,跟在他身後,一路走到皇宮內,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回過頭,就仍不住開口,可以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聽著有些酸溜溜的。這是他自己的感覺。
祁雲夜沒有想到這些,看了眼轅穆蚺,說道,“幾時到?”
轅穆蚺心中鬱結,卻也應道,“就在前面。”
然後,兩人都不再說話,一直走到轅木修的宮殿內。而見面的地方是宮殿內的一處後花園,轅穆蚺看到轅木修,正緊的回稟。
一箇中年男人這才轉過身,看著眼前人。
就只是一剎那,祁雲夜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你先退下,朕和這天啟的昭武將軍談談。”
整個花園,只剩下她和轅木修。
連一個侍衛都沒有。
“抬起頭來。”
冷冰冰的話,讓她都覺得心裡一陣寒。
這就是傳說中的當年的嗜血太子,如今的西楓國國主。
“祁雲夜參見西楓帝王。”她行禮,然後平視著,與轅木修的目光對上,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她的心口都覺得一滯。說不出的難受和壓抑。
轅木修就這般看著祁雲夜,然後半響,才算是回答,“你就是祁寒傲的兒子?”
祁雲夜愣了愣,點頭。
“真是看不出。”
……
“坐下。”
命令式的,轅木修坐在圓桌上,視線看著對面。她應了聲,然後謝恩坐下,卻不敢做的隨意。
探究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來回,她心裡都開始打鼓。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是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