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已經不需要再說下去了,握住扶欄杆的手又鬆了下去,錢以安一錯不錯地看著病房中面色憔悴的人,莫宗臣傷到的是後腦,送來醫院時早已危在旦夕,經過整整一夜的搶救才勉強從鬼門關前撿回來一條命。 現在在她面前有兩個選擇,其一是放任白玄蟬要挾著廖芊芊離開魔都,這樣兒的話自己躺在裡面受苦受難的兒子算什麼,其二是強留那個兇手報仇雪恨,如此的話廖芊芊可能不保,她要是有所不測的話矢之悼那裡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誒呀,我似乎聞到了一股非常糾結的氣息。” 一道閒散男聲從遠處傳來,眾人忽而轉頭望去,只見穿著昂貴西裝的男人如閒庭信步般往這邊走來。 “莫太太,初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帝都陸家——西拾。” 其實也不必他的多此一舉,帝都陸家名聲顯赫,做為當家家主身邊最得力的干將,想不知道他的身份都困難,錢以安聞聲轉過身,莫家曾多餘想借助矢家的關係向陸家提出交好的想法,每次送去的拜帖無一例外都被一一駁回。 在這種關口,陸家竟然派如此重量級的人物親自到訪,錢以安不免心中捏汗。 “西特助親自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吩咐?” “要事兒算不上,就是最近我們老大在魔都,經常看見你們墨家的人四處遊蕩,大街上是個人都拉過來看看,是輛車都要攔住把裡面的人趕下車查查,不怕你們笑話——”西拾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額頭道,“我和老大都被拉出來被搞了個‘全身檢查’。” 出去掃街的人都是莫家的勞力,這群人只知道自己的任務和主子是誰,並不認識什麼陸家家主,所以接到上面的指令後無腦實施。 本是一句帶著自我揶揄的閒話,可在錢以安聽來卻是對方跑來的興師問罪,同時聽到這番話的莫家親眷也是心中一怔,冷汗頓時從背後滲出,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蠕動,空氣中平添了幾分緊張之感。 “不好意思西特助,下面的人幹活不利,讓陸少和您見笑了,我這就下令懲罰下面的人,還請西特助息怒!” “知道最近莫太太因為莫少爺的事情急火攻心,老大並沒有在意。”見狀西拾擺擺手道,“雖然老大沒有在意被莫名其妙調查的事兒,但是他讓我過來和莫太太轉告一句話——莫太太愛子心切他非常理解,並願意給予幫助。” “倘若莫太太抓到了傷害莫少爺的兇手,還請不要心軟更不要顧忌一些閒雜人等,在這件事情上,陸家將會是莫家最大的撐腰者。” 藉著廖芊芊的影響力,白玄蟬順利地坐進了電梯來到酒店大堂,此時去地下車庫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就坐電梯下樓的這段時間,足夠莫家調動持槍保鏢過來增援,不乏會有狙擊手在暗處。 自己畢竟就只有一人,顧得了前護不了後,護得了前顧不得後,只要有這種遠端性武器出現,瞬間自己便是眾矢之的。 “莫家的增援肯定很快,你打算怎麼辦?”走進電梯後廖芊芊撇過頭僵硬詢問。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有閒情逸致關係我的何去何從。”聽到她這番話的白玄蟬低頭輕笑,搖搖頭鬆開了桎梏她的手,將唐刀收進運動包裡轉而取出衝鋒槍,“反正你不會有事兒,你怕什麼。” “我是不怕,但是你怎麼辦?” “誒喲,你這個人兒倒是很有意思,我都拿你做人質了你居然還反過來擔心我的生死,你該不會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吧。”白玄蟬歪嘴揶揄著,又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快速劃了兩下螢幕撥出了一個電話。 而在一旁的廖芊芊聽見她說出那個病症時暗自緊了緊垂在身旁的手,要是有可能她才不會想和這個瘋子待在一起。 撥過去的電話並沒有撥通,或許是因為電梯內的訊號不太好,或者這是對方壓根兒沒有打算接,不過都不重要了,電梯已經快抵達一樓了,白玄蟬沒有空閒時間再撥過去,她舉起槍用槍管支開了擋在身前的廖芊芊。 酒店大堂的光此時異常明亮,電梯門開啟時光毫無徵兆地直射到眼睛裡,站在前面的廖芊芊被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幾乎是同時,站在後面的白玄蟬開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