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調查,沒有調查就直接去幫自己報仇?這算什麼意思?
始料未及的事態發展,讓慕花信方寸大亂,她完全沒有做過這種情景的假設,她以為他會去嚴謹地調查過後再開始動手,那樣兒的話自己就能夠提前收到訊息,在鏡子前面完全做好對應的表演。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很意外嗎?”西拾明知故問,“還是你覺得我太草率了?應該和你提前說一聲。”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早就看出來了?慕花信緊捏著手中的資料,心中倉惶慌張地低著頭不敢把頭抬起來怕他看到自己此刻驚慌失措的表情。
包廂的門從外面開啟,侍餐的侍者端著餐品魚貫而入,遂西拾起身走到了慕花信身旁俯身從她手裡將資料抽出重新裝到檔案袋中,侍者低著頭對包廂內的氣氛視若無睹專心致志地布著餐。
收拾完檔案袋的西拾將東西拋到她身旁的空椅子上,厚重的資料砸在真皮座椅上發出沉悶的一聲,聲響惹得慕花信身形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下,對此西拾當作沒看見,抬手在她肩上意味不明地拍了拍,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惴惴不安的用餐如同嚼蠟,用完正餐後西拾說還有其他的事情甜點就委屈她自己用了,聽到這話的慕花信絲毫不覺得委屈甚至如釋重負,維持著表面的鎮定與他虛偽了兩句,送走人後她頭也不回地拎包離開。
巨大的忐忑讓她心臟跳動得格外猛烈,跌跌撞撞地跑回公寓後慕花信重重地關上門死死反鎖住房門,關上門又馬不停蹄地將房子的窗簾全部拉上,直到屋內陷入黑暗聽著外面嘈雜的雨聲她才能夠坐下來喘口氣。
然恐懼不安仍舊籠罩在她心頭揮之不去,慕花信走進臥室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瓶藥開啟在手心倒出兩粒仰頭生吞,藥物作用下她迅速將恐懼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