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分多種,有品質的差異也有提煉的好壞,之所以程家能夠在諸多幫派中獨佔鰲頭憑藉的就是名下工廠製作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是成色極佳的上品,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誠信,違法生意也是生意。
由此華國境內地下產業鏈幾乎是被程家獨攬唯他一家獨大,這也就是矢赫平將矛頭從始至終都對準程家的原因,在事發之後矢家聯合吳家對程家進行前所未有的圍剿,程風起的死亡更是程家在華國湮滅的導火索。
當他死後,進行了長達半年之久的斬草除根,將其名下涉黑涉惡產業盡數充公,首當其衝攪毀的產業就是隱藏在地下的製毒工場,自這次圍剿之後華國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然野草除不盡,春風吹又生。
惡意生長的地方不是別處,這是當年程風起耗費了大量精力才洗白的‘入世’,是他留在華國境內唯一的產業,由於這棟樓掛名人身家清白,所以沒有被納入清剿行列,程風起死後歸順於江寒。
看著這盒種類繁雜的違禁品,陸京墨蓋上盒子推回去,意味不明道:“陸家涉獵確實廣泛,但我不碰這玩意兒。”
“京墨哥,和我就不要裝傻充愣了,既然我私下來找你的,肯定不是這意思。”矢之悼將蓋子重新展開把盒子推到他面前,“幫忙查查。”
“矢家查不到?”
“查到的都是些皮毛,矛頭指向程逐月,但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那老傢伙兒的處世之道和這些年程家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明顯他就是個靶子,在他背後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興風作浪。”
從容不迫將茶泡好的白玄蟬俯身將青瓷茶盞放到眾人身前,捏著茶盞的陸京墨看著杯中茶水久久沒有下口,餘光注視著坐在茶臺前嗅茶香的白玄蟬,直待她怡然自得地抿茶他才將杯舉到自己唇前輕抿了一口。
“關於風起哥的死,我確實很內疚,這些年我也一直沒有走出來,所以看見現在有人想要在他曾經苦心孤詣洗白的地方做些不堪入眼的勾當,心裡很難受。”矢之悼端著茶垂眸望著茶盞氤氳的熱氣,“就當是幫我的忙,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種程度的人情,委實不太好欠。”陸京墨轉眼看向白玄蟬,“露露,我突然想吃點兒甜的。”
“我去拿些蜜餞過來。”白玄蟬自覺起身往外走,剛挪步就見坐在椅子上的蒼杳兒接連起身委婉道,“一起吧。”
此話出陸京墨倏然看向矢之悼,後者展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待兩人走後陸京墨把手中的茶盞放在桌案上發出一聲悶響,溢位的茶水減到了他的手背,見狀矢之悼抽了兩張紙巾送到他手邊。
“什麼意思?”看著那兩張紙巾陸京墨不為所動沉聲質問。
“能有什麼意思,只不過是擔心你手被燙傷。”
“你自己也說了,裝傻充愣沒意思。”
被自己的話反駁矢之悼啞口無言,他掃了眼緊閉的門扉單刀直入:“京墨哥,你幫我把這批貨的問題解決了,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把你跨國追妻這件事情徹底爛在肚子裡,閉口不提。”
跨國追妻此事聲勢浩大,驚動了chG全市的民眾與周圍城市的高層領導以外還驚動了諸國的航管局等相關部門領導人,海陸空三方傾巢出動,波及人員數以萬計,涉及國家數十個,造成的財產損失不可估量。
由於其中華國並未參與在內,所以此訊息被矢之悼當即封鎖在了境外,絲毫風聲都沒有吹進來,事發後餘下諸國也將訊息管控,群眾是糊塗的,但上面這群人可清楚了,陸家此次追逐的人由程家護送。
能夠短時間內調遣如此之多的人力資源,可想而知其人在家族中的地位,做為當事人之一的陸京墨很清楚,白玄蟬是在安排備機之後立即就出發了,倘若程逐月是程家家主,他是這場逃跑的幕後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