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之悼,你要是真閒得沒事兒——”陸京墨語氣平淡,“就把家門口那二里地犁了,別在我這兒犯賤。” “嘿,我偏不,這賤我還就犯定了。”矢之悼格外囂張道,“週末來我家吃飯,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去找白露,最近她可是很好奇芊芊和杳兒的現狀,旁敲側擊在打聽這兩個人。猜猜,我能不能說服她喊你過來吃飯?” 何止是能,只要白玄蟬過去,都不需要喊他,陸京墨自個兒就會忙不迭追過去。 似乎是陷入了死局,陸京墨有氣無力地嘆一聲後應下了這個邀約,這是他第一次被迫去參加飯局,顯然不會是最後一次,只要白玄蟬存在,諸如此類的‘威脅’都會接踵而至。她是一個能夠絕對桎梏他的利器。 再堅不可摧的堡壘只要有所裂縫就會崩裂,何況是個人。 思緒紛亂間敲門聲陡然響起,沒等裡頭的人應允門就開啟了,見門被如此直接地推開陸京墨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果不其然,理應已經到半途的白玄蟬從外面探出了個腦袋,她扳著門扉問道:“在忙嗎?” “沒有。”看見她的臉陸京墨露出個算是溫柔的笑,扶住門扉拉著她的手進書房問道,“怎麼了?” “去西山嗎?我想你陪我去。”似怕他不同意,白玄蟬牽著他的手左右晃了晃,“陪我去嘛陪我去嘛。” 雖然對她突如其來的撒嬌有些詫異,總覺得其中有詐,白玄蟬每每裝模作樣其背後鐵定有不為人知的陰謀,但陸京墨還是順從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便跟著她出了門。 得到肯定答案後的白玄蟬燦爛一笑,走出書房門踩上平衡車往電梯的方向走,跟在她身後的陸京墨不以為意地走著,跟著她進入地下車庫挑了輛車準備出發,出發前白玄蟬不忘把自己那輛平衡車拿上車。 “最近你怎麼這麼喜歡這輛平衡車?”看著她在後頭忙忙碌碌的樣子陸京墨終於發問了,繼而又打量了下她的穿著,長褲短袖頗為休閒的模樣兒,“而且最近打扮也變了,從來沒見過你穿休閒裝這麼多天。” “為了和你看齊嘛,你不去公司的日子都穿得那麼閒散,我總不能老是正裝打扮吧。”放完車的白玄蟬繞到副駕駛坐下,輕佻道,“幹嘛?你嫌棄我這副居家打扮了?” “怎麼可能,我就算嫌棄自己也不會嫌棄你的。”陸京墨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繫上安全帶,出發了。” “好。” 白日裡的西山向來安靜,尤其是在兩位話權者都在休息時,只有值班的兩三傭人在做打掃工作,被禁足在古堡內的楊疏驟百無聊賴地坐在大廳靠窗的沙發上翻著專業書籍,不能去實驗室的日子裡她只能多補充些理論知識。 許是書中內容吸引人,亦或是碰到了難點兒正在解惑,楊疏驟看得極為認真,甚至沒感覺到門外進來的人,踩著平衡車的白玄蟬飄到她身旁,俯身用手支著膝蓋彎腰看向她,專心致志看著書的楊疏驟毫無防備。 猛然一張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楊疏驟心臟猛地劇烈跳動,嚇得失聲尖叫起來,手裡的書也在瞬間被拋了出去,及時推開的白玄蟬往後移了一段距離才沒有被飛出來的書誤傷到,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 “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這兒可是西山!你怎麼進來的?”楊疏驟大為震驚,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這個女人怎麼能夠進哪裡都像是進無人之境。 “西山怎麼了?”白玄蟬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揚起笑得張揚,“我可是曾經的西山女主人,就你現在坐的這張沙發,還是當初我親自挑選從國外空運回來的藝術品,除了我,可沒人敢坐這兒。” “什、什麼!?”聞言,楊疏驟更加詫異,“西山女主人!?” “欸嘿,你竟然不知道,有意思。”見她如此瞠目結舌白玄蟬不免覺得有趣兒,不禁惡意調笑道,“真是枉費你住在這裡這麼多時間,竟然還不知道我是程風起的前妻,在這裡我的話語權可不亞於他。” 得知這一訊息的楊疏驟整個人彷彿被雷劈到似的從頭麻到腳,她只知道白玄蟬在陸家擁有不小的權力,沒想到她在西山也有在地位,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