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任由他杵在風口難免會受不了,想過去裝設擋風蓬但被喝令不得靠近,無人敢忤逆全部都束手無策地站在不遠處急得焦頭爛額不知該如何是好。 “解鎖歸解鎖,可我還是不敢出去。”白玄蟬悠哉悠哉剪下一簇惹眼的白山茶,將園藝剪遞給侍女舉著花閒庭信步,施施然回道,“我主要是怕你,今兒早上你對我太兇了,令我很是害怕。” “——!”知道她是個瑕眥必報的人,沒想到她在這個關口還不忘巧言令色扳回一城,西拾咬牙切齒狠狠答道,“我和你道歉,對不起!麻煩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計較我這個粗人的無心之舉。” “感覺不是很有誠意呢,沒誠意的道歉令我心寒吶,不太想去。”白玄蟬不為所動細細欣賞著手中盛開的白山茶,指尖撫過嬌軟的花瓣,“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打這通電話肯定不是信任我,是迫於無奈不得已的下策,陸京墨肯不肯回來,我說了算。” 這番話屬實讓他大為震驚,西拾愣了半晌只覺得匪夷所思,她到底是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的,他怔怔道:“你這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你是真的不怕別人聽到心寒嗎?白露你有沒有良心啊?” “良心?這真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可笑的兩個字兒了,良心?這種東西我就算有也不想用在你身上,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談良心?我心情好喊你一聲大哥,心情不好你特麼就是陸家養的一條狗,商曲當年丟下——” “閉嘴!”對面憤怒斥道,隨即又立刻冷靜下來,“算我求你,可以嗎?你幫我勸勸老大,從此以後我保證,在你眼前徹底消失。” 恐怖如斯,聽到這話白玄蟬怔住,商曲拋棄他離開這件事情是他心中絕對的逆鱗,誰提都難逃一死,自己此次提及前還做了大堆的鋪墊,他明明暴怒了可還是在瞬息之間平靜下來繼續懇求自己來勸導陸京墨,他對陸京墨倒是衷心得可怕。 須臾她垂眸凝視著手中潔白的山茶花,早年間她還不懂私人定製,跟風喜歡那些奢侈品牌,其中有個品牌就深愛著白山茶,常在此花中尋找靈感,山茶花優雅知性,那段時間她幾乎是看遍了其品牌名下所有以此為靈感的所有系列。 瞧她喜歡得緊,陸京墨投其所好給她購置了其品牌所有與山茶花有關的商品,還為她遷來了這株白山茶,眨眼多年過去,這株白山茶仍舊花開繁盛,就連寒冬臘月也是迎風傲立,白玄蟬緊了緊手中的花枝輕笑。 “讓司機到院門口接我,省得我走去大門浪費時間。”和他說完白玄蟬又轉頭吩咐侍女替她在更衣室裡找套那品牌的成衣,利落地換完衣服離開東院乘上了候在門口的車,司機不敢怠慢迅速駛離。 山間的風甚至寒冷,彷彿冰刃在臉上剜著血肉,疼得人不由發顫,抵達山腳處如煙入眼便是碩大禁入標識,見是陸家車過來立即就有人上前將圍擋拆下,不料白玄蟬先行走下車徒步走進了山道。 高跟鞋磨腳,距離西拾所示的地方還有漫漫長路要走,白玄蟬雙手放在大衣外套的口袋中頂著刺骨寒風往前走,優雅的裙襬飛揚頗有英姿颯爽的氣度,暴露在外的腳踝被吹得通紅髮紫,踩過路邊落石泥濘她終是走到了人群中心。 在對講機裡聽到山腳的人說她是徒步上山的,還以為是她在裝模作樣,沒想到她還真是親自走上來,白玄蟬掠過了為首的西拾走進陸京墨所謂的禁入地帶,最終停在他身後,嗔怪道:“為什麼要把路鎖死?” 聞言頓在渠邊的人身形一怔,緩緩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嘴巴一張一翕驚得說不出話來,白玄蟬俯身湊近他,歪歪頭笑道:“有沒有很意外,我出來了,陸京墨你有些謊撒得真的很沒威懾力欸。” “那你前段時間還乖乖待在家?真不信我的話,肯定早以身犯險跑出去試驗了。”陸京墨啞聲反駁。 “乖乖待在家,就不能是我想陪著你嗎?”白玄蟬淺笑辯駁,“難道我就不能是想待在你身邊嗎?” “我身邊……”說到這裡陸京墨又將頭轉了回去,抱著雙膝把嘴捂在膝頭悶悶道,“對你來說或許是不安全的,以前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走,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