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所知的故事中,陸遂之是個情深似海的愛者而那位陪讀也就是商曲是個被愛者,兩人的感情可歌可泣,而西拾是什麼,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多麼高尚——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西拾的出生是陸遂之以愛為名桎梏商曲的枷鎖。 帝都陸家,多麼輝煌的一個家族,做為這個家族唯一的獨子,陸遂之是多麼不可一世睥睨眾生,他這麼高貴的一個王者屈尊降貴去喜歡一個陪讀,是那陪讀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應該感恩戴德而不是哭著喊著求饒。 就是這種畸形的想法,陸遂之為了一己私慾將商曲佔為己有,最開始陸遂之僅僅是喜歡她的軀體,然後逐漸演變成要她的全身心,最終他甚至採取過某些禁術來逼迫商曲愛上他,那是商曲此生最不堪回首的歲月。 後來他們有了西拾,在她剛生產完最脆弱的時候,陸遂之在那時候近乎瘋狂地給商曲洗腦,讓她多想想孩子多想想他,讓她放棄掙扎乖乖認命留在自己的身邊。 至於後來他們兩個所謂的私奔,其實並不是私奔,而是商曲逃了,她趁著所有人的關注力都在那個孩子在陸遂之身上的時候趁著月黑風高跑出了陸家,從後山的原始叢林,不懼困難翻越了整座山逃離了那個地獄。 猶記得腳踩到大路上時,晨曦的光恰好照到眼睛裡,與光同時引入眼簾的還有一張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只見那張臉的主人向自己伸出了救援的手,跟著那雙手逃走之後商曲才知道,她叫程閒月。 或許是因為模樣兒相仿的原因,程閒月待商曲極好,帶她到了自己家,給她乾淨的換洗衣服,知道她是逃出來的非但沒有暴露商曲的身份反而還頂著陸家釋出的通緝令的壓力幫她隱瞞行蹤。 安穩的生活沒有過多久,陸遂之不知怎麼找到了她落腳的地方,看見他身影出現在遠處的時候心中那股不可抑制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她下意識往回跑,屋裡的程閒月看見匆匆忙忙又回來的商曲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商曲一把扯到了門外然後大門緊緊地關上。 早在剛看見程閒月那張臉時,偏激的想法就開始在腦中滋生,老天將一個和自己這麼像的人送到自己面前肯定是有原因的,顧不得往日的恩情,商曲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再沒有了動靜,天逐漸黑了下來,獨自蜷縮在門後的商曲只見窗外黑影閃現,玻璃炸裂的聲音響起,翻窗進來的人是程逐月,見到陌生的臉時她的第一反應就反抗,不料還沒來得及防身就被他給打暈了。 再醒來是在一處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自己被禁錮在椅子上,似乎被注射了特殊鎮靜劑,除了腦子是清醒的之外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面前是程逐月,他先是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告知了她程閒月的現狀。 那時商曲才知道,程閒月是程家長女,就是那個撈偏門起家的地下家族的長女,那天陸遂之出現後將她給擄走了,而且鬧出來的動靜還不小,一個名門望族的公子哥兒把一個地下家族的長女給擄走了!? 聽到這裡時白玄蟬簡直,三觀盡毀,這都什麼和什麼嘛...... 至於再往後的事情商曲就資訊斷層了,只知道後來陸遂之和程閒月結婚了,結婚前一日程逐月將她送往了程家海島,此後兩人再未見過面,唯獨一次的聯絡便是在程閒月臨死前,她不遠萬里回來程家,將那塊純金的懷錶送到商曲手裡。 這塊送到商曲手裡的懷錶也是如今白玄蟬手裡那塊,最開始這塊懷錶是陸遂之的所有物,而後他轉贈給了商曲,離開陸家時商曲並未帶走從而到了程閒月手裡,在她臨死前又送還到了商曲手裡。 與其說送來了懷錶,不如說送來了一份商曲此生再無法消退的愧疚,送懷錶那天程閒月異常冷靜,對曾經的往事沒有任何責怪,只希望讓商曲好好照顧她的孩子。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