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一定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刻了。
“你站那兒幹嘛啊!”他低吼了一聲,拉過架子上端的浴巾把自己下身圍起來。
何以眠“噗嗤”一聲笑,又顛顛的跑回大床上拉過毛巾被蓋好了乖乖的躺好了。
她看到那個男人為了自己隱忍,心裡是滿滿的甜蜜爆棚。
這麼久了,她突然覺得,她是愛他的,愛到可以不管不顧,不去想會不會嫁給另一個人。
此刻,她那麼全心全意的愛著他,願意和他共享自己最美好的一切。
不過,他既然這麼有覺悟,那就,再等兩天吧。
崔子瑜回到床邊時,就看見小女人笑的賊兮兮的,酒窩在燈下顯得更深了。
他聽見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好快,那種從未有過的悸動。
他生平第一次的質疑了他曾經看的那麼自然的所謂聯姻。
那個家除了錢什麼都沒給過自己,他為什麼要為了所謂的家族責任就搭上自己的幸福?
以前他渾渾噩噩,覺得娶誰都無所謂,可是現在他有了喜歡的人,他為什麼不能娶她呢?
他自己的公司是他一力建立的,他覺得他擁有的現在已經夠了,不需要娶一個齊氏來鞏固實力;至於崔家,他把他用的錢十倍的還回去就是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兒。
可是如果娶了別的姑娘,那個她會不會像眼前的這個她一樣活潑可愛,像她一樣要給自己全世界的幸福?
終究是嚐到了愛情的滋味,讓他輕易的放手再回到過去的日子,憑什麼?
不過,今晚先饒過小丫頭吧,操之過急會嚇到她的。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緊擁著共眠。
“寶生,你抱得太緊了,我熱……”
“閉嘴。”
“哦。”
男人長臂一伸摸索到遙控器開了空調定時。
“寶生,我跟你說過我愛你麼?”
沉默。
沒得到回應的何以眠拿小腦袋拱他,“晚安,愛你~”
崔子瑜定定的看著懷裡的女人,在她發頂落下輕輕一吻。
?
後邊的幾天何以眠跟那幾個人穿著工裝褲畫壁畫,那股精神勁兒跟大二的時候他們幾個半夜跑到西街的牆上塗鴉有一拼。
程語放下刷子活動手腕,“還是用噴的比較順手,這樣好累啊。”
何以眠聞言也從活動梯上爬下來,跑出去從冰箱裡拿了果汁倒給她喝。
程語看她的殷勤相,學著姜姜很有氣勢的發問,“說吧,這是要求我什麼事啊?一上午了跟我這兒暗送秋波的好幾回了。”
何以眠沒想到自己這麼藏不住事,訕訕的拉著程語的手往自己臥室走,“橙子,問你點兒事。”
姜姜看了她們一眼,倒沒有被撇下的失落感,揮舞著刷子依然賣力的畫著,收到了鄭彥飛詢問的眼神,淡淡的答道,“估計小肥找她諮詢房事十八招去了吧。”
事情跟姜姜猜想的差不多,何以眠一進屋就鎖了門,扭扭捏捏的問程語“初|夜應該注意什麼”了。
程語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半仙樣兒,“你們家崔總肯定比我懂得多了,你就順著他就行了唄,放心吧,他會憐香惜玉的。”
何以眠就跟要英勇就義似的,昂著脖子看她,“不行,我要掌握主動權。”
程語“嘖嘖”的嫌棄她,“得了吧,你跟只烏龜似的戳兩下就縮排殼裡了,還主動呢,聽我的,你乖乖的聽話就行。”
“不要,我想和他……和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我不要做寵物一樣溫順的小女人,我想主動,想讓他正視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