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呢?
他連忙喝了一杯熱茶,這才覺得那莫名的寒意退了去。
對於詩詞,他是不懂的。
畢竟自幼生活在廟裡,的都是佛經,佛不說詩詞文章,佛說那扯犢子的四大皆空。
當然,那是廟裡的佛,而不是他心裡的佛。
他向蘇笑笑。
這一尊被李辰安那傢伙給禍害了佛臉上非但沒有怒氣,反而還很是歡喜——所以佛也有七情慾!
蘇笑笑磨好了墨鋪好了紙。
極為期待的向了李辰安,心想這樣一個秀氣的公子,他能寫出怎樣的有血有肉還有骨的詩詞來呢?
梅老大儒是不是難為他了?
那樣的詩詞豈能說寫就能寫得出來的?
他又不是那位信手就能拈來的詩仙李辰安!
李辰安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站了起來,他本想抄那一篇少年中國說,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合適。
豪邁與霸氣的詩詞……他埋頭又走了兩步,忽然,他抬起了頭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大手一揮,一聲大吼:
“拿酒來!”
秋樓大喜,拔腿就上了二樓,片刻就抱來了一罈子的畫屏春。
李辰安接過酒罈,仰頭便長吟了一大口。
他一手拎著酒罈子,一手抬起擦了擦嘴,向了蘇笑笑:
“來來來,本公子吟詩一首,你執。”
蘇笑笑美目流轉:“……便請公子一吟!”
李辰安靜默三息,開口說道:
“此詞名為……《滿江紅、寫懷》!”
蘇笑笑轉身,落於紙上。
李辰安又踏出一步,氣勢陡然攀升。
不覺間他氣運丹田,聲如洪鐘。
聽在這怡紅樓眾人的耳朵裡,仿若擂響的戰鼓,他的聲音也傳去了前院,無比清晰,前院陡然寂靜: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蘇笑笑落的手頓時一僵,她豁然轉身滿眼驚詫的向了一臉肅然的李辰安。
這是怎樣的一首詞?
蘇笑笑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覺得渾身的血液流淌的更快。
前院。
千悅瞪大了眼睛望向了臺子後面的怡紅樓,她在聽到這首詞的第一句的時候就屏息住了呼吸。
是他!
只有他!
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壯闊豪邁的詩詞來!
那些學子文人們也都極為震驚的向了怡紅樓。
崔餘與王氏三兄弟對視了一眼,皆猜出了吟誦這首詞的人。
怡紅樓裡。
所有人這一刻都站了起來。
梅放夕老臉激動的通紅,韋玄墨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年承鳳那雙老眼煥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就連向來穩重淡定的溫煮雨,這一刻也覺得熱血澎湃。
李辰安又喝了一口酒,又向前邁出了一步:
“舊日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李辰安已至門前。
他拉開了那兩扇硃紅的大門,站在了門前。
他抱著酒罈子一吟而盡,“哐當”一聲摔破了這酒罈子,一步踏上了文臺,雙手高舉,氣勢在這一瞬間達到了巔峰。
他的聲音愈發響亮:
“待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