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兩張紙,李辰安左右。
這確實是花滿庭的跡。
只是奚帷這意思……這是一份天大的陪嫁啊!
送你一個大大的江山!
若是別人,恐怕難有抗拒之力,可在李辰安來,這嫁妝實在沒有太多的意義。
這似乎也有些兒戲。
也不能說是兒戲。
畢竟奚帷最為擅長的就是謀略,他本可以竊了這個國的。
花老哥既然知道奚帷接下來的打算,他恐怕最近一次見到奚帷的時間也不遠。
他非但沒有制止,反而還以算命之法來撮合自己和蕭姑娘,那麼站在花老哥的立場,他就是贊成的。
莫非花老哥也和商滌一樣,成了奚帷的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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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極有可能。
李辰安對此也沒啥別樣的想法,那是花老哥選擇的權力。
現在的問題是,奚帷既然決定這麼做了,他定是知道自己和鍾離若水的關係的……他要他的女兒為後,那麼可以確定他一定會對若水動手!
鍾離若水的身邊有許多高手。
不僅僅是司空豹等人,還有晚溪齋的那些弟子,也還有定國侯府的軍隊。
蜀州是定國侯府深耕多年的地方,奚帷要在蜀州翻起風浪找到機會對鍾離若水下手,他會採用怎樣的法子呢?
李辰安眉間微蹙,蜀州是個形勢頗為複雜的地方,與回紇交界,有許多的山匪,也有不少的土司部落……
這些,都可能成為奚帷利用的力量。
他需要蜀州亂,需要在亂中去尋找機會。
他會怎麼做呢?
這個老丈人,不省心啊!
這不是給我添亂麼?
取了火摺子將這兩張紙燃燼,李辰安又坐了片刻才下了樓。
蕭包子就在樓下的涼亭裡。
李辰安著她,她也抬眼著李辰安。
四目相對,彼此一笑。
“你笑啥?”
“我笑你如花!”
蕭包子瞅了他一眼,“我笑你如牛!”
“可我屬虎。”
“虎好,更加健壯!”
……
……
昭化二十三年臘月三十。
雪霽。
天晴。
李辰安一大早去了桃花山上給樊老夫人和吳洗塵上了香燒了紙,沒有再去桃花山莊,而是帶著一行人匆匆返回了廣陵城,又向畫屏湖的碼頭而去。
晶瑩剔透的冰凌掛在了畫屏湖畔的那些柳枝上。
那些冰凌在陽光下便散發出了五彩的光芒來。
晚溪齋的冬也下雪。
那些松樹的枝條上會掛著很長的冰條,在陽光下比這柳枝上的冰凌更加炫目。
但和李辰安走在畫屏湖畔的蕭包子卻覺得這裡的景緻更美一些。
許是因為身邊的這個人。
人在心裡,景就在眼裡。
蕭包子一搖一擺的走著,時不時那一湖澄澈的水,時不時身邊的這個人,滿心歡喜。
無憂也無慮。
但李辰安的臉上卻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憂慮。
倒不是奚帷會用怎樣的手段亂了蜀州,而是按照計劃,在自己前往平江城之前,皇城司軍情一處將送來江南最的情報,包括在姬泰一系授首之後江南那些官員的舉動,也包括那個江南商氏和江湖中的那個青幫的訊息。
但現在卻還沒有音訊。
“你養的那隻鳥,它會不會飛丟了?”
李辰安向了蕭包子,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蕭包子眉眼一揚,“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