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化城城主府。
作為城主府少爺身邊的老人,還是二境上階巔峰的高手,陶子然在城主府中的地位超然。
他每天的早晨指點少爺練武個把時辰,其餘時間除非少爺要出行需要他隨身護衛,否則他有著屬於自己的時間。
城主府出手闊綽,每月給銀百兩之巨。
陶子然除了喜歡夜裡去昭化城最有名的那處名為紅塵的青樓之外,他並沒有其餘的不良嗜好。
就算是他去紅塵樓也極有原則——
他只找那個叫淺月兒的姑娘!
淺月兒並不是紅塵樓的花魁,事實上她已是一個半老徐娘。
所謂半老徐娘,並不是說她的年齡真的就到了三四十歲,而是她在紅塵樓裡呆的時間很長,而今已二十歲。
許是年輕時候太過拼搏,現在起來確實就像三十餘歲的模樣。
作為樓子裡的姑娘,她算是年歲較高的了,面對那些十五歲來的姑娘,她顯然已沒有任何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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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她在紅塵樓裡,已極少再有客人光顧。
若不是因為城主府的陶子然,她恐怕已被紅塵樓的老闆給趕了出去,也或者賣為他人妾。
昨兒個晚上。
陶子然帶著少爺的吩咐去了那處偏僻的小碼頭找到了那處打漁人家。
打漁人家裡確實有一個老眼昏花的老漁翁。
那老漁翁居然真的是傳說中的暗夜會的使者!
很容易完成了少爺的任務,時辰已至夜半,他回了一趟城主府,少爺已安然回來,於是陶子然想著明日又要隨少爺啟程去東旭城,這一走估摸著又得半年光景。
於是,他來到了紅塵樓。
就在紅塵樓的一處角落的一個不起眼的偏院裡,淺月兒正坐在外面的小院中望月納涼。
這地方顯然陶子然很是熟悉。
他直接落在了院子裡,站在了淺月兒的面前。
淺月兒似乎也對他這突然的到來已經習慣,她抬眼了陶子然,沒有如以往那般的熱情,反而悠悠一嘆:
“要說……奴家這十年來多謝陶爺的照拂。”
“但剛才奴家回憶了一下,你……你已經有五年沒有給過奴家一文錢的銀子了!”
“也就是說,你白睡了奴家足足五年,奴家想這大致也能還清你前五年於我之恩!”
“奴家要走了。”
陶子然一怔,“去哪?”
“去寧國!”
“去寧國幹啥?”
淺月兒徐徐起身,“奴家已幹不了這個活了,但奴家這些年對這樓子倒是有些經驗,就去寧國找個樓子當個老鴇吧。”
“離開這地方,那邊也沒有人知道奴家的過往。”
“好些日子你沒來了,昨日何媽媽已經給奴家攤牌了。”
陶子然頓時大怒:“她敢!”
“她明明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老夫這就去殺了她!”
“站住!”
淺月兒一聲低呵,忽的呲笑了一聲:“我是你的女人?”
“算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說即將陪城主府陳少爺去東旭城麼?這一去……恐怕又是一年半載,奴家總得要吃飯,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陶子然一啞,從懷中取出了一疊銀票放在了淺月兒的面前:
“老夫本以為我們之間已不需要談錢……是老夫思慮不周。”
淺月兒眼睛一亮眉梢一揚:“這是付這五年的嫖資還是娶我為妾的聘禮?”
陶子然沉吟三息:“都不是。”
“那是啥?”
“就在這昭化城去買個宅子吧。”
“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