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唇邊細細的吻著,以著受傷野獸舔舐傷口的姿態,林盛夏因著他的動作一怔,隨後眼神柔軟起來,這個傻男人,之前不是說都過去了嗎?
慢慢的,她柔軟的唇印在顧澤愷太陽穴的位置,耳鬢廝磨裡的親暱是獨屬於顧澤愷的,再無旁人能夠得到。
林盛夏長長的睫毛扇了扇,眸底有跟柔情所區別的憂慮,元老今晚說過當時找他們的人提出要保證顧澤愷的安全,最後的結局他們早已經知道,那贖金除了上面那層其他均是用報紙填充的。
可這不就與最初的設想背道而馳嗎?到底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令顧弘文改變了主意?甚至不顧顧澤愷的死活做出了令人難以相信的舉動?
她能夠想到的,顧澤愷也能夠想到,還有元口中無意說出的那個陌生人名,蘇紫。
盛手醫的那。當元脫口而出的瞬間,顧弘文眼底愧疚與痛苦的表現還是清楚的映入到自己眼底,這個蘇紫在整件事情裡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她是誰?這一切還都是個未知數!
“那玉佛被我摔碎了,爺爺讓秦管家將東西交還給你,既然這東西的價值已經失去,那我能不能將這些碎片還給郭南?”
玉佛雖然都碎了,可畢竟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也算是了卻了郭南的一樁心事。
顧澤愷點了點頭,事到如今那玉佛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顧太太如何處理,隨她高興好了。
前擋風玻璃的雨刷依舊運作著,車內的人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雨……繼續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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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鴿幽幽轉醒,面色灰白給人以不健康的感覺,她只記得自己下樓時摔了一跤,此時下半身卻是沒有知覺,剛一動顧允兒便有所察覺。
“允兒你先出去,我要同你爺爺說話。”謝青鴿伸出手試圖想要拍拍顧允兒的手背,可疼痛瞬間襲來,最終作罷,她對於自己身體的異樣很平靜的接受,眼神有著超脫的冷。
待到顧允兒從外面將病房的門帶上,房間裡又恢復了寂靜,顧弘文聳拉著肩膀望著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將醫生的判斷告訴她。
“告訴我,當年找人綁架澤愷的不是你!你怎麼可能喪心病狂到這樣的地步……”謝青鴿望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再看著個可怕的魔鬼,她和這個男人過了一輩子,還從來不知道他原來是這樣恐怖!
顧弘文攥緊手中的柺杖,心裡卻空洞無力,如果這是元對自己的報復,那麼很明顯,他成功了!
而顧弘文的耳邊似乎迴盪著一道淒厲的女聲,聲聲絕望的詛咒著他妻離子散,不得好死!
蘇紫,你的詛咒終於要成為現實,因著元的推波助瀾,他的家就要散了,在他想要決定隱藏掉之前的一切重新開始時,命運卻將他推入到了深淵內,不得翻身!
謝青鴿的心沉到谷底,夫妻幾十年,顧弘文一個表情她就能知道答案!
“呵……顧弘文啊顧弘文,你生來就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你連親生孫子都可以拿來利用……這世上唯一能令你高看一眼的也就剩下那個女人了!”謝青鴿閉上眼睛,老淚縱橫。
“青鴿,我有我的苦衷!”當年那場大火,綁架案甚至是淮南的事情,從一開始就因他而錯的事,後來越是錯上加錯,顧弘文不可能說也不可以說!
“顧弘文,你我夫妻情分已盡,以後你不要再來看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謝青鴿聲如細蚊,終是將絕情的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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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將發挽到耳後,低著頭仔細將顧澤愷手背處的玻璃渣用鑷子取出,那些東西在他皮肉裡留了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