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顧澤愷手裡的動作頓了頓。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林盛夏見他只是隨意的披了件灰色的睡袍,胸口還露出大片的肌膚。
“你不在。”簡單的三個字,很平常的口氣,好像說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卻驀然的令林盛夏有些沉默。
顧澤愷很明顯也感覺到這話裡的曖昧,挑了挑眉,話鋒一轉。
“你不在,沒人幫我暖…床。”如果只聽前半句,興許林盛夏心裡還會有些許的暖意,可是後半句話說出來卻變了味道。
“過兩天我們兩個人要帶著糖糖回一趟老宅。”
林盛夏的眼神一直落在手裡的檔案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沒什麼變化。
“回去做什麼!”顧澤愷的聲音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五年前顧弘文的態度,終歸是傷了他的心。
“奶奶說是唐淮南的未婚妻要從國外回來,爺爺叫我們回去一起吃個飯,帶上糖糖一家人熱鬧一下。”
這五年,顧弘文與顧澤愷的關係很僵。
在顧澤愷向顧氏董事局提出辭呈之後,顧弘文立馬讓唐淮南接替了顧澤愷的工作,認真而又手把手的教育起了他公司管理。
林盛夏突然想起來,現在的唐淮南似乎已經改名叫做了顧淮南,雖然她還是習慣性的叫著他以前的名字。
顧澤愷沒說話,只是從她手旁的資料夾裡分了一半到自己的面前,從筆筒中抽出一根簽字筆,冷睿的眸子掃過一遍之後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盛夏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的動作,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在公司的檔案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你確定你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了?”
林盛夏看他那麼隨意的瞥了幾眼檔案,似乎不太上心的樣子,忍不住的開口。
顧澤愷卻是似笑非笑的用眼角斜睨著她。
“別忘了,以前好歹我也是管理顧氏的人,那麼大一間公司都沒被我弄垮,更何況是區區幾分檔案!”
顧澤愷的聲音微冷,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林盛夏想了想,也對,顧澤愷的能力說實話是在自己之上的,她只能靠著不停的學習來彌補自身的缺憾,而顧澤愷卻是有一種商人的天份!
他可以在漫不經心之間就讓對方損失好幾個億,還只能咬著牙活血吞,賠笑裝著孫子。
若是換成自己,恐怕對方在剛見到自己是個女人的時候,心裡便已經存了幾分輕蔑的心思。
這一次在日本也是一樣,她花了太多的心力來完成這個案子,三千萬的生意耗了她半個月的時間,若是換成顧澤愷去,恐怕只需要一個禮拜就足以穩妥。
男人和女人,有的時候在工作中被人對待的態度是很不平等的,可就算是你看了出來,也只能忍耐。
“地下室裡那個嬰兒床如果沒用的話我就拆了收起來,放在那裡太礙事了。”顧澤愷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
林盛夏一怔,那個嬰兒床?
元牧陽的臉驀然的浮現在她腦海中,那個嬰兒床還是他送的。
這五年裡,她沒少聽到過他的訊息,元老將元氏交給了元牧陽來掌管,而在唐淮南的掌舵下,顧氏以一種比以前緩慢了太多的形式發展著,而‘愷夏’在自己與顧澤愷的操縱下,也蒸蒸日上著。
老一輩的管理層都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現在正好是新舊交替的時候。
盛只的力湧。現如今t市的大型企業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顧家獨大的場面,元氏顧氏還有愷夏將市場份額分割成了三份。
簡單的說,顧氏在唐淮南的掌舵下退步了,而元氏與愷夏後來居上,追了上來。
林盛夏喝了口黑咖啡,濃郁的味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