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覺得有點失落,“要去多久啊?”
“短則一週,長則半個月吧。”
晴子喔一聲,接過牙刷和毛巾去洗漱,刷著牙突然從浴室門後探出頭來,滿嘴泡沫地嘟囔道,“部長回來的時候記得買瑞士糖和巧克力……”
“好。”
“我還想要費天王的簽名……”
“好。”
“我還想要……瑞士名錶。”晴子開玩笑道。
“好。”手塚倚在浴室門邊,溫柔地望著她。
晴子的心像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不敢再看他,她快速地漱完口,認真地對手塚說:“部長,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
“因為……”
因為我怕我會愛上你,這句話晴子說不出口,太曖昧了。
她和他說好像從前一樣做朋友,她不能再給他無謂的希望,對他太殘忍了。她改口說:“沒什麼。”
吃過早餐一起看了會兒電視,手塚再次出門幫晴子買衣服。棉衣,毛衣,長褲,外套。還有一套全新的圍巾手套和帽子。衣服雖然不是很合身,勉強也能穿。
中午補了個覺,晴子準備出門上班。
冰箱上有一張手塚寫的字條。
我有事回Y答了,晚上早點回來吃飯,我買了你喜歡吃的魚。
晴子捧著字條再度產生那種荒謬的感覺,她和部長好像新婚夫妻……臉上有些發燙,晴子懊惱地錘一下自己的腦袋,胡思亂想什麼啊……
出門後,晴子意外地看見等在樓下的殺生丸。
“陪我去一個地方。”不知發生什麼事,他看上去和以往很不一樣,眼中佈滿陰翳,整個人籠罩在莫名的悲傷之中。
面對這樣的殺生丸,晴子不忍拒絕,可是她要去上班啊,才打過電話回公司銷假……
“我是殺生丸,赤木晴子下午請假。”簡潔扼要地打了個電話,殺生丸冷然地看一眼晴子,“還有問題嗎?”
“沒有……”您是老大,小的敢不聽您的嗎?
車廂裡寒氣逼人,晴子搓著手臂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問殺生丸:“我們要去哪裡?”
殺生丸一言不發地目視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晴子不由得撇嘴,又裝酷,他怎麼那麼愛裝酷呢?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殺生丸的心比海底針還海底針……她從來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接電話?”殺生丸冷不丁蹦出一句話,嚇得晴子夠嗆,捂住心口結結巴巴地說,“壞……壞了……”
不是她故意撒謊,情況太複雜,要解釋的話一言難盡啊。
殺生丸又不說話了,晴子小心翼翼地問:“你打我手機沒人接聽所以到我樓下等我?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
殺生丸沒有回答,而是很突然的把車穩穩地停住,然後下車幫晴子拉開車門:“到了。”
晴子抬頭,望見一條幽靜狹長的巷子。她猛然想起來了,去年她和殺生丸遭遇槍戰,後來逃到了這條巷子裡。
殺生丸這是幹嘛?故地重遊?還是……晴子緊張地四處環顧,唯恐又有人埋伏在附近,她可不想再經歷一場生槍戰……
“你在發什麼呆?”步入深巷的殺生丸回頭,“走。”
晴子連忙快步跟上去,偷偷瞄一眼殺生丸,他臉上那種悲傷的表情更濃重了一些,她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之前避難的屋前,殺生丸停下腳步,纖細修長的手指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開啟院門。
吱呀一聲,映入晴子眼簾的是院子裡那棵梅樹。記得殺生丸在這療傷的那幾天,他常常站在樹下發呆。這所房子和這棵樹對他肯定有特別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