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酒旭澤的身側,作勢就要去拉酒旭澤的衣袖。
然,手尚未觸到那袖子的一角,酒旭澤一個抽身,衣袖跟著收了回去,她的手,落了空。抬眸,對上兒子一臉好奇的視線,頓覺有些沒臉面,有些悻悻的笑了笑。
“旭澤啊,帶娘去看看你妹妹吧。”手,識趣的收回,掩下心裡的失望,繼續強裝著興奮和焦急。
再次定睛看了馮水靈一眼,冷冷開口。
“坐著吧,千兒和王爺一起睡的,你確定你敢去?”你以為千兒是你生的,便不敢忤逆你,那鳳璃呢,你敢去招惹嗎?
“呃——”想起那個人酒師大會時怒火滔天的樣子,她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他們怎麼還同房啊?有了身孕,最好是分開睡,免得傷到孩子。哎,千兒也真是的,她懷了孩子,王爺肯定有一段時間不能碰她。男人嘛,難免寂寞,千兒是不是應該考慮給王爺納個妾什麼的,你說是嗎?姐姐?”馮水靈沒話了,一旁的姜玉兒又來了。仗著是過來人,便開始指責起千兒來。
“勸你這話別在王爺的面前去說,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淡淡的話,輕飄飄的就吐了出去。嘴角扯起,輕蔑一笑,真是白痴,娶小妾?莫說小千不會依,鳳璃自己都會一掌拍死那個所謂的什麼‘小妾’。
“怎麼會?王爺縱然再疼愛千兒,但是他是要做皇帝的人,怎麼可能不會納娶別的妃嬪呢?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姜玉兒說起這事,還真是一臉篤定,彷彿這世界裡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不娶個妻,納幾個妾那就是怪事一般。
看的門外的酒千直想笑。
她那是什麼表情?還真是敢說,她瞭解鳳璃嗎?瞭解她酒千嗎?哧,只會整天在後花園裡耍耍小聰明的女人,還真是無知的可憐、。
莫說這世界已經有了開了先河了,縱然沒有,他們來開一個又如何?鳳泫雖然之前也是後宮三千,但是遇見的司徒菁菁還不是照樣廢了後宮,獨寵一後。至於那個蕭雪伊,完全可以無視,那就是摻進一塊上好美玉里的一顆雜質,完全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姐姐,千兒以後就是皇后了,您也可以母憑女貴,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妹妹先恭喜姐姐了。”這話更是跳躍性的思維了,母憑女貴?憑的什麼?
酒千覺得沒必要再繼續聽下去了,免得憋壞了懷中的寶寶。慢慢的,從門外移過了身子,翩翩然的朝著屋內走去。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媚眼裡含著絲絲的輕蔑,直朝著那最前方的主位而去。手,端起旁邊鈴兒剛剛倒好的一杯熱茶,放到了臉前,正欲揭開蓋子,嘴裡面卻先飄出了話語。
“二孃這話說的好篤定。但是,千兒有一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說呢?”眨巴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姜玉兒覺得好像看到了曾經那個膽小又愛哭的酒千一般。當下忘記了那些傳進耳的流言蜚語,笑眯眯的走至酒千的身前,討好似的笑著。
“千兒想問什麼儘管問,二孃我知無不言。”
慢慢的將手中的茶杯移開了些許,抬眸,看向了姜玉兒的臉。
“是嗎?”茶杯繼續往旁邊伸去,直到鈴兒默契的接了過去,才用得了空閒的手撐起椅子的兩側,將半臥半倚的身子立了正。雙手相互了拍了拍,嘴唇齊齊合合。
“那二孃跟千兒說說她怎麼個母憑女貴法?憑的什麼?怎麼個貴法?”
一句話,噎住了欲言又止的姜玉兒,也驚住了那邊立於酒旭澤身前愣愣看著她的馮水靈。當下,那腦海中就只餘下了酒千的那句話。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怎麼?二孃不能回答了嗎?不如千兒說,你來回答是與不是吧。憑我五歲就將我仍舊酒家後院,生死不問?憑我十一歲在酒池裡淹了個半死,她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