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亦可出力,嶽掌門只要能斬開那玉崖一隙,我可將冥河之水送入其中些許,若靈崖不想玉霄靈機盡被汙穢,便需立刻著手化解,那絕然顧不得再做他事了。”
嶽軒霄再是感應片刻。隨即抬首言道:“此法可行!”
張衍點了點頭,無論是少清澎太卓玄清劍,還是冥泉宗這九幽冥河,皆不在那玉崖之下,只是各自用處不同罷了,有這兩寶開道,要是一切順利,自己當能到那玉崖之中。
他打個稽首道:“那便有勞兩位了。”
見計議已定,四人便是各是收回了神意,對比方才,也只是過了短短一瞬。
嶽軒霄將太卓劍拿出,持在手中,凝神運法,神情肅然,鄭重無比。
要斬開玉崖不是簡單之事,需得他全力施為,而先前他以此劍觀照未來,十劍之中,卻只有半數成功。
而一擊斬下,若想再次施為,至少需得調息三四時辰。
他們是耽擱不起這麼長時間的,是以此劍斬出,必得一舉功成,否則就意味著失敗。
梁循義則是稍顯輕鬆,對他來說,送一道冥水入內,並非什麼難事。
張衍則是落在玄武背上坐了下來,入定調息,務求在入得玉崖之前把功行保持在完滿境地。
與此同時,真一玉崖之內,那少年道人坐於高崖之上,手中拿捏法訣,正緩緩運化這方世界。
只過去這麼片刻,北冥洲、中柱洲兩洲已是在此間隱隱現出一絲輪廓,各自落定在北、西兩方,這得益於此前二度定壓洲陸之舉,故收取雖緩,仍說得上順利。
唯獨東華洲還安然處於下方,此是因為其中同源之氣差不多已是耗盡,縱然不久之前再度渡入氣機,可為時尚短,還無法挪動。
他心下轉念道:“等我將三洲之地盡數收入進來後,東華洲便也難逃掌中,若是不出什麼變故,可在一天之內做成此事。”
此刻遠處縱然來一道遁光,亢正真人飛至近前,在崖上落下,伏身一拜,請罪道:“弟子路上遇得少清嬰春秋阻截,以致耽誤了行程,未能救出同門,還請上人降罪。”
他先前受命前去找尋餘下同門,到時便可用靈崖上人所賜法符挪至到這玉崖之內,下來便不再出去,遷羽量勝之術也就傷不得他們了。而等玉崖煉合這方天地之後,更是無需在意此點了,但是到了最後,仍是隻有他一人能得以逃出生天。
少年道人一擺袖,言道:“罷了,此事並非你不盡力,尚幸我周氏一門和洲中人種都是得以保全,待此界盡歸我所有後,過個千餘載,便可恢復元氣。”
亢正真人諾諾稱是。
少年道人看向下方,見張衍等人並無任何動作,好似在等待什麼,不覺有些詫異。
不過此時,他已是招數盡出,眼下所能做得,只能是儘快煉化這方天地,餘下之事,也是干涉不得了。
而此刻九洲之上,由於靈門轉投溟滄這一方,後者得以騰挪出來大量戰力,在短短兩刻之內,周雍、周如英、吳豐谷、吳雲青這四人俱是戰亡。
至於太昊、南華、元陽、補天這四家,只有寥寥一二人逃脫,不過便不刻意去尋,其人也一樣會斃命於遷羽量勝之術下,故無人再去在意了。
只是這時,天地之中異變卻是引起了諸人注意,頓令其等意識到,或許此一戰未曾到落幕之時。
孟至德正思忖下來該如何做時,卻聞得耳畔有聲響起,聽有片刻後,他對天中一揖。
隨後轉過身來,對眾人言道:“諸位真人,掌門真人方才傳言,天中那物自有他與渡真殿主處置,命我等莫管其餘,速回門中,盡全力收取地氣。”
眾人凜然應命,片刻之後,道道清氣虹光九洲之上縱起,往龍淵大澤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