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怎麼樣,他都認為溟滄、少清兩派最後是必然取勝的那一方。
靈崖要是能有同時面對四、五名凡蛻修士的本領,那早便出來壓服九洲了,也不會纏戰至如今了。
然而就在這等時候,卻見一道靈光升上高處,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待那光華漸黯時,天穹上方卻是浮現出一道道山巒巨影,好似把整個九洲都是倒映在內。其中絕大多數景物都是虛實難辨,模糊不清,唯獨南崖洲及東華洲摩赤玉崖所在一部卻是清清楚楚。
再往南方一望,東華洲中竟是已無了這處所在。
張衍一挑眉,他能感覺到,整個天地都在進行著一種巨大變化。
三人互相看了看,齊齊一動,身形頓從原處消失。
以凡蛻修士之能,根本不受玄術所制,斷空鑿界之法對其毫無作用,只是瞬息間,就到了南崖洲地界上。
然而此刻望去,這方洲陸早已不復存在,原處只餘一層淺淺海水。
嶽軒霄緊皺眉頭,沉聲道:“看天中那物,當是玉霄鎮派之寶真一玉崖了,南崖洲當是被此寶收走了。”
梁循義並不言語,只是目光閃動不定。
張衍仔細感應了一下,言道:“這等感覺,似我等所處之天地正被此物侵吞。”
三人正說話間,耳畔傳來一個聲音,道:“渡真殿主說得不錯,天地靈精正被此物攝奪而走,若不阻住此勢,我去往他界所用許會不足。”
三人有感,把神意一動,卻是同時投入一方界域之中。
到了這裡,卻見秦掌門手持拂塵,神色從容,站在那處。
張衍打個稽首,道:“掌門真人。”
秦掌門打量他一眼,點了點頭,道:“渡真殿主能得這番功果,實為我溟滄之幸。”
待四人相互見禮之後,嶽軒霄言道:“秦掌門能以神意到此,可是靈崖自舍了三身神通?”
秦掌門言道:“正是如此,我原先還不解其意,不想卻是應在渡真殿主身上。”
梁循義沉思一下,道:“秦掌門方才有言,天地靈精正被此物攝奪而走,不知如此,可有礙那破界他走之事?”
秦掌門坦言道:“卻有阻礙,我方才於心下稍推算一下,我方若全力攝奪地氣,當能在一二天內做成,可前提是無人相擾,這玉崖一出,等若是在與爭奪此物,而隨那九洲之地化入其中越來越多,其煉化速度也會加快,是故必得設法阻攔。”
張衍出聲言道;“若是打碎洲陸呢?”
秦掌門搖頭言道:“此法無用,四洲山川形影等若已是映照入那玉崖之中,便是那破碎北冥洲,也同樣可在其內還回原貌。”
嶽軒霄雙目現出一股銳利精芒,道:“如此說來,剩下唯有強攻一途了。”
梁循義沉聲道:“那玉崖極是堅牢,便萬載之前諸修與妖魔鬥戰,也無法動得分毫,又當如何破之?”
秦掌門目注天穹,緩緩言道:“他玉霄派這寶崖雖有此能,但他若知我溟滄派鎮派之寶為何,許今日便不敢做此事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虛元玄空奪乾坤
張衍此前一直把那門中鎮派之寶攜在身上,這原是準備拿來對付靈崖上人那三身之術的,只是後來因無法順利到得其人面前,才決心力成六轉,這刻聽得秦掌門提及,便就將此寶自袖中拿了出來。
秦掌門心意一引,將之取來。
嶽軒霄與梁循義二人把目光投來,見其掌心之中,懸有一龍眼大小的玄色氣珠。
在二人感應之中。此物渾然幽深,似是包容無限,再細細一察,彷彿天地諸物都在往裡沉陷。
梁循義只是望了一眼,就覺神魂莫名有股疲憊之感,不由心下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