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東荒地陸外間之事?”
九洲諸派要在這山海界中重立宗門,當然不會把眼光只侷限在這東荒一地。
他們也曾向申方國之人問起過東荒以外情形如何,不過那墨獨雖是大宮師,對此也難以說得清楚,故而對出了東荒是何等情形,現下他們還是模糊一片。
孟真人道:“若不為此,也不必來驚動渡真殿主,那東荒國從七千載延續至今,傳承未斷,觀使者言語之中,頗知一些上古秘聞,對我當是有用。”
張衍稍作考慮,道:“明日帶此人到此,我需見這二人一面。”
孟真人打個稽首,就告辭出去。
館閣之內,公僉造正與公子佑說話。
白日所見的諸般景象,令他們大為震撼忌憚,尤其是這些天外來人在知曉掖揚大聖來歷的情形下,還是毫不在意將之收下,使得他們再不敢存有半分小覷之心。
兩人商議下來一步該如何走時,卻聽得外間有聲傳來道:“兩位使者可在?”
公僉造道:“是哪一位道友?”
閣門一開,卻是一名儀表不俗的年輕道人走了進來。
公僉造認得這是白日那位孟真人座下弟子周宣,起身合手一禮,道:“原來是周道友。”
周宣也是打一個稽首,道:“兩位,小道奉諭,來此傳命,明日我溟滄派渡真殿主要見兩位,不知可是方便?”
公僉造透過一個白天瞭解,已是大約知曉此間情形,便問道:“不知這位渡真殿主在貴派之中高居何位?”
周宣笑了笑,道:“我溟滄派自掌門之下,設有三殿殿主,渡真殿主便是其中之一。”
公僉造點點頭,合手一禮,道:“造此處並無不便。”
周宣道:“那貧道便告退了。”
等他出去後,公子佑對旁側親隨揮了揮手,那親隨會意,也是退下,出去之時,順手將閣門掩上。
公僉造沉聲道:“白日所見那位孟真人,氣機雄渾,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測,聽聞此人非但身居長老之位,還是門中執掌座下大弟子,有這等神通,倒不奇怪,而這位渡真殿主看尊位還在這位孟真人之上,當是真正主事之人,只不知身上本事否更是高明。”
公子佑遲疑道:“以佑觀之,那位孟真人怕還有一步就能到了那般境地,若是渡真殿主還在其上,難不成是那等人物不成?”
公僉造沉聲道:“不管如何,明日便可得分曉了。”
周宣回了宿處後,喚來一名老道人,問道:“門中關照下去之事,你做得如何了?”
那老道人言道:“按照師叔囑咐,已是將千餘名妖部子弟派遣去了古妖地界上,不過這幾日並無書信回來,當還無有什麼收穫。”
因選擇與東荒諸國結好,是以妖魔之輩必是未來對手,雖從東荒諸國得來的訊息雖也不少,但溟滄與少清兩派都是認為此事仍需自己設法瞭解。
好在溟滄派門下有一部分歸順的北冥洲妖部,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故而挑揀出來不少妖部弟子,令其設法潛至那些古妖地界上。
周宣道:“給我盯仔細了,此是門中安排下來的,不可疏忽。”
那老道人道:“不敢誤了門中大事,但有訊息,必是及時回稟。”
一夜很快過去,到了第二日。
朝陽方出之時,公僉造與公子佑二人便在一名童子引路之下,來至一處殿宇之前。
那童兒言道:“渡真殿主就在裡間,兩位入內便是。”
公僉造點點頭,把衣冠稍作整理,便舉步踏入大殿之內,到了裡間,一抬頭,卻見高處玉臺之上坐有一名身著玄袍的年輕道人。
然而方才一眼看去,腦際轟隆一聲,頓覺受得一股絕大壓力落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