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還是被一紙文書給打亂了。
“操他娘個碭山無賴!把我的兵都調走,還讓老子去剿匪?真想拿我當神仙操練啊?”“砰——”的一掌擊在桌上,太守爺暴躁地打斷了室內沉悶的氣氛。
“太守,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陸韞抖抖袖口,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心中明白,如果真的有危險,這位“愛惜生命“地太守爺早就溜走了!也不會賴在這裡發牢騷了。
“哼——!不知死之悲,安知生之歡?死上一些人,對人對己都有好處。”濃眉輕挑,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上的花紋,太守爺不鹹不淡的說著,好像吟詩賞月一般,端是嫻靜。
“刷——”蕭白瀟灑的出現在大堂之中,對著當中的梅葚輕輕點了點頭。
梅太守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隰州東郊。好不容易熬到三更時分,一幫鄉紳武士裝扮,緊緊束住了養尊處優養出來的一身肥肉,手中明晃晃的手持著兵刃,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各人身後又多出數十人耙子、鐵鍬鋤頭等農家獨門兵器也紛紛新鮮出爐。
隊伍雖不整齊,上千人聚在一處,到也聲勢驚人。
待到前面一人振臂一呼,明晃晃的火把一直沿著隰州福壽路照到太守府門口。
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大夥少說也有千人,這聲勢,且不說會震動郡縣,也起碼會引起不小的百姓回應。而此時,且不說梅葚的太守府內一片寧靜,就連周圍百姓人家,也是黑漆漆一片、全無光亮。
“大哥!不對勁啊!你說這周圍怎麼沒聲啊?怎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啊?不會是走漏了風聲了吧?”為首帶頭的,正是隆安鄉的廟堂前面,攙扶著老者的兩個中年人。
“管他娘如何作怪,總之咱們人多,又有何可怕的?事到如今,咱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回不了頭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衝進去,殺一個是一個!”狠啐一口濃痰,另一個滿臉橫肉的猛的一聲大喝,啪啪數聲響過,太守府的大門依舊堅然緊閉。
老臉微紅,橫眼一瞪身後,身後眾人才反應過來,鋤頭鐵鍁一陣猛砍。好在這太守府大門並不是隰州城門,薄薄的兩片木板不一會兒就被眾人砍了個粉碎。
“轟——”一陣碎裂,整扇門連同門框一齊倒底。
當下,烏壓壓一群人便像春季長江裡的銀魚一般,手中揮舞著各式各樣奇怪的武器,拼了命的往裡面擠去。太守府前面是用於辦公的,除了議政大廳稍微寬敞一點之外,其餘各間,都被府上的辦公人員塞滿了文書檔案。
至於內堂,確屬府上家眷歇氣的地方。無奈,本人吊兒郎當,至今孑然一身。除去幾個年老體衰的老僕人,便只有蕭白這個邋遢江湖人士的蝸居。他的房間,擺滿了各式各樣味道怪異的酒盛,就連老鼠都不想再那裡安家落戶。
府衙只有那麼一丁點大,裡裡外外的人像沙丁魚罐頭一樣的擠進來也實在是裝不下,當下一半人衝進去,卻有另外一半人留在了太守府門口,像是排隊買票等待看電影般,規規矩矩的等待裡面的人再挪進一點點,自己好在裡面站一個位置。
我坐在府外不遠處的角樓之上,滿臉黑線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實在讓我無語。
手一揚,一隊黑衣人悄悄地便將那些還在等著排隊的可憐人圍了起來。
“殺。”喝了一口茶水,輕輕漱了漱口,吐出,道。
身邊一人輕輕點頭,手中訊號燈一閃,四面頓時閃起無數火把。
在那些“沙丁魚”同志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眼神一片茫然之際,無數火箭便像暴雨一般洶湧而至。忽聞震天喊殺只剩,又見四周火光亮起,黑暗之中之間四周皆是火光,也看不清對方有多少人,只覺得對方刀槍如林、殺氣騰騰,原本就心慌意亂的眾人頓時嚇的手腳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