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肆意妄為,卻不知一切憑藉著的只是喬橋對他的偏愛。
宋以明啃食著喬橋的血肉、奪取了喬橋的神格,連喬橋唯一渴求的自由也無情剝奪。
他洋洋自得,踩著這世間唯一偏愛他的神的骨頭一步步爬到了最高處。
“宋以明。”
宋以明驀然回神,一雙鮮活明豔的眼睛湊近地望著他,他的神正看著他。
“你在想什麼呢?”喬橋皺著眉頭不滿地說:“我喊你好幾聲都不理我。”
宋以明眼眶滾燙酸澀,淚水幾乎要不受控地滾落而下,但最終沒有落下。
他不能哭,也不配哭。
宋以明抬起眼睛,竭力抑制住嗓音的顫抖,輕聲:“我在想,去旅遊的話,我們第一站要去哪個城市。”
“去高一點的地方吧。”喬橋說:“我想看雪山。”
宋以明說:“好。”
旅行的第一程, 宋以明帶喬橋去了他心心念唸的雪山。
凌晨四點,兩人從山腳下的小鎮出發,乘索道上山, 換乘了兩次索道後, 在半山腰又改為徒步。
喬橋沒有登山經驗, 也不如宋以明那樣好的體力, 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走得慢慢吞吞,不斷地被後來的登山者超過。宋以明路上很少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喬橋,在感覺到喬橋呼吸急促的時候拉他停下來, 拿出氧氣瓶給喬橋吸氧, 等喬橋恢復一點力氣,又繼續牽著喬橋的手, 和喬橋一起往上爬。
一路上走走停停, 他們見證了日照金山的震撼,沿著高聳的山脊, 將雲海踩在腳下。
在接近正午十二點的時候,他們終於登上了那座在山腳下時看起來遙不可及雪山頂。
喬橋一瞬間被掃去了一切疲憊,興奮地奔跑起來, 張開雙臂,擁抱住那片凜冽的風和綿延不絕的雪山和雲海,在耗盡所有力氣後, 才轉回身,撲進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宋以明的懷抱裡。
之後的一個多月裡, 喬橋和宋以明一起去滑了一次雪,看了一次海, 搭帳篷在大平原上看了兩個晚上的極光,一起看了無數次日出與日落。
從大平原回來途徑另一座以自然風景聞名的城市時,喬橋意猶未盡,又拉著宋以明去爬了第二次雪山。
這次喬橋的體力明顯比上一次好了許多,不像之前那樣感到精疲力竭,他們在山頂停留了許久,才去尋找下山的索道。
喬橋扒著扶手貼在玻璃邊看了好一會兒雪景,臉紅紅地轉回頭問宋以明:“我們晚上去哪裡玩?”
沒等宋以明回話,喬橋就又興高采烈地說:“我剛才在山頂上聽別人說,這座山的半山腰上有觀景酒店,可以看到雪山落日,而且山腳下還有溫泉酒店,可以完整地看到整片雪山,可以一邊泡溫泉一邊看雪景。”
上次去雪山沒經驗,爬完又太累,坐索道下山後沒停留就直接回酒店了,錯過了好多景色,這次好不容易再遇見第二座雪山,喬橋不想再錯過。
喬橋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