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出一口氣,永璂,朕沒有死,你唯一逃開的機會沒有了,朕真的不會再放你離開。
達爾罕王府被一場大火化為灰燼,眾人只能移到臨時搭起來的帳篷裡,乾隆在下人的伺候下脫去身上破破爛爛的髒衣服,脫到一半他才意識到不對勁,轉眼就看見自家兒子搬著小板凳披著那件狐皮大氅蹬蹬的走了進來,然後把小板凳放到浴桶一邊,自己坐了上去,拖著腮幫子盯著他看。乾隆無語,把脫到一半的衣服又重新床上,走到永璂面前蹲下,“永璂,你這是在做什麼?”
“……保護皇阿瑪!”永璂抱著雙膝,乖乖巧巧的道。
“……”
明白永璂大概是被這一路上的狀況不斷嚇怕了,粘著他不放手也是應該,乾隆翹起嘴角,“那永璂和朕一起?”
小孩這麼粘自己,說起來,這真是一個好機會,乾隆笑得更加婉轉,“永璂身上也髒了吧,和皇阿瑪一起洗澡,阿瑪覺得全身痠痛,永璂幫朕捏捏?”
“可是皇阿瑪,那個桶裡面只能裝下皇阿瑪一個。”永璂無辜的指指乾隆身後。乾隆回頭,果然臨時找來的浴桶比不上以前他在宮裡沐浴用的大浴桶,要裝下他和永璂兩個的確有點困難,乾隆摸摸鼻子,尷尬的看柱子,“是阿瑪疏忽了。”
雖然沒能哄小孩和自己共浴,但乾隆最終心滿意足的抱著永璂睡了。躺在床上,乾隆思索著這次火災,起火的原因到現在都沒找到,照理不會是和敬和色布騰巴拉珠爾。他當時就在房間內,可所有人都眾口一辭的說找不到他,要不是永琪進來,他是真的會死在大火裡。永琪……明天還是去看看他吧,記得他把自己背出來就暈了,至於這場大火的真相,他冷下臉,真相總會知道的。
第二日一早,色布騰巴拉珠爾和和敬就攜手來請罪,兩個人明顯一夜沒睡,臉色慘白,乾隆眯眼看了夫妻倆會兒,笑著道,“哈哈,這是次意外,朕也算是大難不死,你們都回去吧,回去!”
兩個人都鬆了口氣,要是皇上追究起來,他們王府自是難辭其咎,卻又聽見乾隆接著說道,“和敬,這次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朕的長公主,底下還有弟妹,你一直是他們的表率。你額娘只剩下你一個女兒,朕不希望你活的不開心。”
和敬嘴唇微張,幾度想說話,最終只是低眉,“女兒知道了,女兒懂得。”
皇阿瑪從來都知道。和敬踏出帳篷,仰頭看碧藍如洗的天空,是她要的太多,皇阿瑪是皇上,不僅是皇額娘一個人的丈夫還是後宮所有妃嬪的,也不會是她一個人的阿瑪。她沒有拎清自己的身份,她得到的本來便比別人多,哪還有資格再去所要更多,何況她要的還那麼無理取鬧。
永璂從屏風後面揉著眼睛,迷糊著出來,正好看見和敬的背影,他疑惑的看向乾隆,乾隆對他做了噤聲的手勢,“和朕一起去看看你五哥傷。”
五阿哥永琪英雄救駕已然在草原上傳了開來,五阿哥的帳篷裡圍著大堆的御醫和王府的大夫,見到乾隆和永璂趕忙跪下來請安,床上的永琪也掙扎要起來,被乾隆給按了下去,“你身上有傷,不要行禮了。”
“五阿哥的傷怎麼樣?”
“回皇上的話,五阿哥身上有被火灼傷的痕跡,吸入了不少濃煙,可能會留下些遺症,這是臣等開的藥方。”老大夫急忙回答,把藥方也遞上去。
乾隆粗粗一掃都是寫固本培元的藥物,“藥儘管開,要徹底治好五阿哥的傷!”
永琪在床上握住乾隆的手,“皇阿瑪,兒臣沒事,兒臣……”
“說什麼傻話,你為了救朕受了這般的傷,你且安心的養傷,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乾隆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床上畢竟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兒子,是他曾經極為看重的兒子,乾隆看到這樣的永琪心裡也不好受,再想想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