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胎死腹中。以前的十幾年,她的生命裡只有順從,順從她爹的心意,順從整個南陽帝國對她的期盼。
於是,她刻苦修煉。於是,她拿到了尾冠、於是,三年後,她又取得了頷冠。
身為南陽帝國嬌子的她,也一度以為,那樣的人生就是她應該的。
可直到碰到了葉添龍。
在上一屆神州武道會上,葉添龍對她說的話,讓她的世界從此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她清清楚楚地記著葉添龍的每一句話,原先的世界在慢慢崩塌,新生的種子從三年就埋在了她的心中。
而她並不害怕,並不著急。相反,他很是欣喜,很是享受。
所以,這一屆神州武道會,她來了。
同樣是參加神州武道會,但只有南秋水自己知道,這一次不同於前面兩次。這一次她的目標並不是單純地奪取首冠,這一次她並不是聽從家裡的安排,這一次她是自己要來見一個人,完成一件事。
僅此而已。
而現在,竟有人要阻止她完成自己的事。
這是她所不能允許的。
脈力湧動,南秋水先是急退五步,在保持與那股魂力足夠距離的同時,她御動脈力衝擊魂力。兩股力量對撞,南秋水紅潤的臉瞬間就白了,她只是個通脈境的小丫頭而已,怎麼可能與元魂境的修者正面對抗?
哇!
櫻唇陡啟,一口鮮血噴在武試臺上,噔噔噔,受力連退七步,她才堪堪穩住身形。但看她氣色,顯然是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比試了。
“南丫頭,你!”
鮮老頭本只是發力猛擊南秋水的識海,只要南秋水不反抗,頂多只是當場昏迷而已。可南秋水一反抗,頓時就不一樣了。兩股力量的對拼,就絕對會有強弱,有強弱就會有高下,有高下就會有受傷。
顯然,南秋水就是受傷的那人。
“罷了!”雖然傷到南秋水有違本意,但事情發展到目前這個階段,必須得有個了結。鮮老頭無奈地輕嘆一聲,識海魂力奔湧,竟再一次御動魂力朝著南秋水衝去。
事情必須有個了斷,而他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控制住南秋水。
只有南秋水昏迷過去,這場於他而言算得上“可笑、恥辱”的風波才有可能消弭下去。
看著滿面憤怒的鮮大伯,南秋水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對鮮大伯的恨嗎?這倒談不上,畢竟就在三年前她自己也是這麼一個一心一意服從家族安排的人。
但恨意雖然不多,遺憾卻是挺多的。
她不敢去看另一邊的葉添龍,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葉添龍直到現在仍沒做出任何回應,這說明……
說明什麼她已不願意去想了,反正頃刻之後她就會昏睡過去,既然鮮大伯下定了決心,她不認為自己能夠忤逆鮮大伯的決定,她也沒有能力去反抗。
之前的反抗,卻已重傷結果,就是最好的例證。
遺憾、失落、悲傷、彷徨、無助、委屈,大概所有負面情緒,在昏迷的前一刻一起爆發了出來。南秋水只覺得自己小心建設了三年的世界再一次崩塌,這個因葉添龍而建設起來,現在又因葉添龍而坍塌的世界,或許會在她心中留下永不可磨滅的印記。
多少年後,她大概能夠平靜地回首今天,對自己淡淡地說:“我不後悔。”
或許這就是青春。
南秋水突然落淚了。
對於修者來說,流淚是最無能的表現。
但她只感到鼻子一酸,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這把她自己都給嚇了一跳。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前,她明明已經一遍遍地分析過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確保了任何情況都能在她的承受範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