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娘娘選的賀禮,還請娘娘不要嫌棄。”
郭文鶯點了點頭,“多謝賢妃了。”紅香從後面過來捧過錦盒,在她面前開啟,裡面是一隻琉璃打造的猴子,兩個眼睛和底座都是黃金的,做工極為精美,端得是活靈活現,把猴子的活潑、調皮和靈動都體現的淋漓盡致。
郭文鶯本身屬猴的,她送個猴子造型的東西本也不算什麼,只是這個時代琉璃雖尚算貴重,卻是易碎的東西,很不牢靠。這是在暗示她這皇后寶座坐的不會穩當嗎?
她暗自冷笑,這等小兒科的手段都是她玩的不愛玩的了,當初在東南封敬亭就曾給江太平送了一隻有裂痕的馬,其中寓意甚是惡毒,以這江玉妍的小性子,怕真有此中意思了。
她也不動聲色,只揮揮手讓人把琉璃猴子拿了下去,緊接著三個嬪位和一些有品級的女官也各自進獻了賀禮。
郭文鶯都一一笑納了,遇上從前關係好的,開口勉勵了兩句,一般的便只冷冷帶過。左右她也是後宮之主,誰敢真給她臉色看了?
一時禮畢,她開口道:“本宮雖是初立皇后,卻也曾是後宮之人,對一應事務也是熟悉的,日後執掌後宮,還請諸位姐姐妹妹多多幫助,有做到做不到的也多多體諒。”
眾人忙回:“臣妾等不敢。”
郭文鶯又道:“本宮身子乏悶,今日就不多留諸位了,你們先行散去,一切按照原有的規矩來吧。”
她話一出口,江玉妍忽然道:“娘娘,這宮中從前沒有正主,只這晨昏定省之禮就沒施行過,還有先前後宮也是由臣妾打理的,娘娘既然主持後宮,賜了金印金寶,這後宮一應事務也該交還給娘娘的。”
郭文鶯睃她,這江玉妍表面上是說要交權,實際上還不是捨不得,在這兒拿話試探她呢。她若現在身子好好的,定要先奪了這主理後宮之權,好好整一整風氣。只是現在有了身孕,真沒精力去做多餘的事,說不得這協理後宮之權。
她淡淡一笑,“賢妃沒聽本宮說嗎?一切按照從前一般,本宮身子不便,還得請妹妹多勞心費力的。”
江玉妍心中一喜,隨即看見她鼓起的肚子,頓時頗不是滋味起來,按說是她先進的宮,可偏偏卻是郭文鶯先懷了身孕,最鬱悶的是皇上到現在都沒寵幸過她,還不如雲嬪、錦嬪那三個老女人呢。
郭文鶯身子乏了,便讓她們都散去了。
江玉妍最先出了坤寧宮,她也沒坐輦,真是越走心裡越不痛快。
身後大宮女低聲道:“娘娘,咱們是回宮去,還是去哪裡?”
江玉妍哼一聲,“去太后宮裡吧。”
一路往仁壽宮而去,這會兒江太后正在宮內後園裡澆花,看見她遠遠過來,便把最後一瓢水澆在面前一盆菊花上。秋日裡菊花開得正豔,她素來喜歡菊花,到了秋天,別的花都凋謝了,惟獨菊花開的轟轟烈烈,在寒冷刺骨的秋風裡,昂首挺胸向秋風挑戰。
第六百二十六章 計謀
江玉妍過來行了禮,未語嘴先撅起來,一臉的不高興。
江太后瞥了她一眼,“怎麼?受了氣了?”
江玉妍哼一聲,“姑母不知道,今天在坤寧宮那個郭文鶯真是抖盡了威風,也不看看她什麼人,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裡。”
江太后撇撇嘴,“她是什麼人?你說她是什麼人?她父親是定遠侯,伯父是定國公,舅舅是吏部尚書,朝中故交無數,與她交好者大有人在。你問她是什麼人?她哪點不比你強,還輪得到你在這兒委屈嗎?更重要的是她是皇后,這後宮之主,單憑這一點,就不是你能比得了的。”
江玉妍不甘心,憑什麼她郭文鶯能做皇后,自己就得在她跟前下跪俯首?
她道:“姑母,您就任憑她在宮裡作威作福,不管不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