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烤羊肉。”
他揮揮手,有侍女為他斟上酒,拿銀盤取過一塊塊切好的羊肉。
方雲棠飲了一杯酒,又用手抓了一片放進嘴裡細細咀嚼,連贊,“唇齒留香,真是好肉。”他吃了幾口便不吃了,把盤子遞給身後的郭文鶯,“你替本公子拿著吧。”
郭文鶯知道這是故意給她吃的,她一天趕路都沒吃什麼東西,早就餓得前心貼後心了。
此刻悄悄往他身後縮了縮,低著頭如趕著投胎一樣,迅速把幾片肉都吃淨了。吃完感覺連底都沒墊,根本不解飽,但好歹聊勝於無吧。
阿古拉見她動作,忍不住看她一眼,見她一張小臉瑩白可愛,忍不住道:“方公子這小廝長得可真是俊俏。”
方雲棠笑笑,“小廝長得俊俏有什麼用,還是美人俊俏更可人,我瞧王子尋的這些陪酒的佳人,倒有幾個長得不錯的。”
阿古拉王子微微一曬,“這些都是在漢民裡找的樣貌出眾的,公子看上哪個了,只管帶去就是。”
方雲棠毫不推辭,竟真的在一眾美人之間相看起來,他們本來就是為了救路唯新的,他尋了片刻,果然一指路唯新,“這個看著還順眼些。”
阿古拉王子看一眼那兀自親個不停的大將,吩咐道:“阿爾斯朗,借你的美人一用如何?”
大將似乎頗不情願,嘟嘟囔囔說著瓦剌語,聽意思大約是覺得懷裡美人好看。他雖是不情願,礙於王子殿下的情面,還是讓出了懷中的美人。
此刻路唯新勉強撐著站起來,晃晃悠悠走到方雲棠面前,那一張嘴腫的都成香腸了,也不知一晚上被親了多少口。那大將也是個怪癖的,怎麼專喜歡親人的嘴。不過也幸虧他沒在別的地方多摸幾把,否則鐵定露餡了。
郭文鶯看著他那香腸嘴,想笑又不敢笑,剛要上前扶他一把,路唯新已經踉蹌著栽倒,正栽在方雲棠的懷裡,方雲棠下意識伸手扶住他,兩人相貼著四目相視的樣子,正與前日她那日所畫的春圖相仿。
郭文鶯瞬間雷住,天下還有此等巧合之事,真是奇了怪了。這嫻熟的動作,迷離的眼神,她都忍不住想懷疑是不是兩人真有一腿了。
人救出來了,路唯新卻腿軟的不能走路,方雲棠只能把他打橫抱起,好像真是抱個女人一樣。
他笑著對阿古拉眨眨眼,“在下很急,這就先走了。”
阿古拉回了他個瞭然的眼神,讓巴拉送他們出去。
等上了馬車,路唯新壓抑許久的脾氣終於爆了,抬手就給了方雲棠一拳,可惜他四肢軟弱無力,這一拳打下去就好像撓癢癢一樣。
方雲棠把他扔在一邊,冷笑道:“你當本公子喜歡抱著你,還不夠噁心的呢。”
路唯新也叫,“誰讓你抱了,我才覺得噁心呢。”
方雲棠嗤一聲,“你讓個大鬍子親的都不噁心,抱一下就噁心了?真是稀奇了。”
這一正戳中路唯新的痛處,他怒吼一聲,若不是腿上無力,肯定會跳起來一拳打過去。可惜他的腿和拳頭都是軟的,半點奈何不了別人。
郭文鶯見兩人動手,忙過去攔住路唯新,問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提這事,路唯新肺差點沒氣炸,恨聲道:“我也是倒了黴了,也不知誰暗算我,剛走進一個衚衕,忽然前面一個人過來,對著我臉上就揚了一包迷藥。我吸了一口,便倒在地上不能動了,後來巡街的瓦剌人發現,就把我抓起來了。”
地上躺個美貌的大姑娘,誰不想採一採啊?就算姑娘是假的,好歹也漂亮不是,也難怪後來他被瓦剌人抓走了。郭文鶯嘆息他運氣太壞,這是出門沒翻黃曆嗎?竟被人這般算計了,否則憑他的功夫,怎麼可能幾個大兵都打不過?
她問道:“你可看見那人長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