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所懼,聞言一笑,“王爺神勇無比,若還需要保護,豈不是有墜王爺威名?”
郭文鶯忽然想起封敬亭說的,名聲不重要,保命更要緊。而現在被別人欺負到頭頂上了,還不反抗的,那就是孬種了。
她吟吟笑著,忽然抬手甩出一巴掌,正打在管家的臉上。
這一下倒把那管家打愣了,自來宰相門前七品官,江太平乃是東南霸主,比之宰相還要猖狂,這管家也素來為虎作倀慣了,何曾捱過打,登時臉上變顏變色。
剛想發作,郭文鶯又對著他右臉給了一巴掌,她雖力氣不如路唯新,但饒是如此也把他左右臉頰都給打腫了,兩邊各一個手印,倒是格外顯眼。
那管家顫著手指指著她,厲喝道:“你,你敢打我?”
郭文鶯冷笑,“我怎麼不敢打你?本宮堂堂朝廷三品命官,東南三省指揮使,打你一個無品無極的下人還打不得嗎?你對本官不敬,本官打得就是你,不然叫你家主子出來給評評理。”
封敬亭本來已走了幾步,見這邊情況,便索性站住了腳。他揹著手也不看這邊,只施施然望著大門處。
他倒要看看南陵公會不會出來?讓一個奴才欺負到他身上,他堂堂一王爺,還不會吃這樣的暗虧。
這會兒早有下人進去稟報了,果然過了片刻,江太平從裡面疾步趕了出來,一見封敬亭忙抱拳拱手,“王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封敬亭抿唇微笑,“公爺,你這府裡就是這般的待客之道?一個狗奴才居然敢欺辱朝廷大員,郭大人可是皇上親封的三品,你這公府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江太平眼神陰了陰,他知道自己沒出來,封敬亭肯定會借題發揮,卻沒想到居然拿一個奴才作伐。他自也犯不上為了一個奴才跟他硬抗上,便叫人把管家拖下去杖責,隨後客客氣氣地把他們迎進去。
封敬亭也沒帶五百親衛都進去,只帶了十幾個貼身護衛,還有郭文鶯和路唯新一起進了府。
江太平一路引著端王,他臉上雖掛著笑,那眼神卻甚是陰翳,不時瞟過來的全是眼刀。
封敬亭盡都含笑受了,偶爾回他一眼也是凌厲萬分。兩人都是極致陰險之人,又都殺人無數,渾身盡顯凌厲霸氣,相互之間用眼神交流著,倒鬥了個半斤八兩。
這會兒前廳裡已經到了許多賀壽的賓客,都三三兩兩坐在一處,瞧見南陵公和王爺進來,忙都起身行禮。
封敬亭含笑的還禮,與南陵公的倨傲相比,倒是難得和善的好脾氣。
江太平請他坐上上座,封敬亭假意推辭了一下,隨後才安穩落座。他笑道:“今日公爺大壽,也沒什麼禮物相贈,些許薄禮還請笑納。”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冷戰
封敬亭知道她還在為自己那天強她的事生氣,兩人相對冷了這些日子,想要挽回她的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只好道:“好,只要你肯離爺近些,住哪兒都無所謂。”
郭文鶯“嗯”了一聲,微微垂下頭,今天和方雲棠一番交談之後,忽然覺得他也沒那麼討厭了,總歸是男人都一個樣子,何必只對他一個人看不慣呢?
封敬亭把她送到新南軍營才回寧德行轅,臨走時千叮萬囑,讓她別光顧著公事,也要顧著自己身子。還嚴令雲墨好好照顧她,若是瘦了一兩,唯他試問。
雲墨唯唯諾諾,自此後每天都盯著廚房給郭文鶯燉補品,一盅盅的,什麼人參雞,燉雪蛤,燉燕窩,把郭文鶯吃得都快吐了。
後來實在吃不下了,就偷偷都塞給了路唯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路唯新揣成了一個小胖子。有一次路懷東看見兒子,竟第一眼沒認出來,瞪著他好半天,才從嘴裡吐出一句,“你小子……”
路唯新果斷鄙視的看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