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口氣這麼大。”心想:“完顏豪武功十分了得,他來到涼州,一定是住在總管衙門,要救耿電,只怕是更不容易了。”
由於完顏豪來到,涼州全城戒嚴,待到准許行人恢復通行時,已是將近黃昏時分了。
王吉和楊守義去找那個煤炭行的弟兄,果然不出所料,他對有關耿電的訊息毫無所知,在總管衙門裡,他結識的也只是廚子和小廝這一類人,要打聽也無從著手。
楊守義只好吩咐他道:“明日你送煤球去,不妨藉故逗留久些,留神聽他們的閒語,說不定可以找得什麼線索。”
回到王吉那問豆腐店的時候,鄰居一個賣菜的老頭過來笑道:“老王,你這間豆腐店名氣可是不小呀,今天有一個遠道來的女客人專程來買你的豆腐呢。我告訴她,你這間店正在修整爐灶,今天歇業。她臨行時說明天還要再來。”
王吉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遠道來的客人?”
那老頭說道:“她的口音和咱們城裡人不同,我一聽就知道了。後來我問她住在那裡,她果然是住在鄉下的。原來她是鄉下大戶人家的丫頭,說是奉了主人之命,特地要來買你王麻子的豆腐的。”
原來這老頭見識淺陋,平生足跡不出涼州城門,離城十里之外,他就認為是“遠道”了。當然他也不懂分別各地的口音,只要聽的不是涼州城裡人的口音,就一概稱之為“外地人”。
王吉笑道:“我這位表叔才是遠道來的客人呢,他是三百里外的地方來的。”
那老頭看了楊守義一眼,咋舌說道:“哦,那麼遠。怎的我從未聽你提過有這麼一位貴親?”
王吉笑道:“這年頭窮人家那還談的什麼‘走親戚’?我和表叔斷絕音訊已有十多年了,說句笑話,若不是他今日找來,我還不知道他還活著呢。”
那老頭嘆口氣道:“這話說得是。常言道得好:窮居鬧市無人間,富在深山有遠親。和我一同住在這城裡的同宗子侄,也經常是成年都沒有來探望我一次呢。貴親老遠的來探你,這份人情可是難得!”
王吉說道:“有件事情請你幫幫忙。”
那老頭道:“常言道得好:遠親不如近鄰。我做得來的,一定幫你,你說好了。”
王吉說道:“常言道得好: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我這個人膽子小,最怕招惹官府惹麻煩。表叔今晚在我家留宿,我不想去稟報里正了。你可莫對外人說是我家來了遠道的客人,官面的人疑神疑鬼,說不定會要查問的。”他套用那老頭慣用的口頭禪“常言道得好”,冒了個頭,這才說道正題,樂得那老頭子哈哈大笑。王吉笑道:“大叔,我可不是說笑話呢,當真是有點擔心的。”
那老頭笑道:“我道是甚為難之事,原來只是要我不說話。常言道得好: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們不叮囑我,我也不會胡亂向人家說的。”
老頭走了之後,王吉關上店門,說道:“這事情可是有點踢蹺,楊香主,我離開多年,幫中情形很是隔膜,不知有沒有新來的女頭目?”
楊守義道:“沒有嗎!”接著說道:“這個女子當然不會是專程來買你的豆腐的,但什麼路道,我可也是猜想不透。今晚咱們加些小心,你的店子可有什麼便於躲藏的地方麼?”
王吉想了一會,說道:“磨房朝西那堵牆穿了一個窟窿,我還沒有補上。隔壁是張大叔的柴房,有事之時,你到隔壁先躲一躲。待會見咱們在窟窿砌上兩塊活動的磚頭,然後在前面放兩大簍黃豆,大簍高逾人頭,正好可以掩蓋原來是窟窿的地方。”
楊守義道:“這不是要連累張大叔嗎?”
王吉說道:“張家後門是件暗巷,你不必留在他家,就可悄悄溜掉。”
楊守義道:“那麼你先過去和他商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