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有著張大床的臥室裡。
高崎朔已經結束通話電話,此時正閉著眼睛坐在單人沙發上,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看著這樣的他,秦悠悠方才在浴室裡刻意培養出來的怒意竟莫名消失了。
可是為什麼呢?她不懂。這男人說她是國小學生那,她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的不是嗎?
盯著那張刀鑿般完美的男性臉龐,秦悠悠有些痴了。她眨了眨眼,視線像被釘住似的,就是無法從沙發上的身影拉開。
這世界果然不公平。有她這種被誤認為是小學生的女人,也有躺在那裡動也不動就像張圖畫的男人;而漂亮的人,就算做錯了事也很容易就被原諒吧?她不也這麼輕易就饒過他了嗎?
真是好看的男人啊,她不由得想,即使是臉色有些鐵青還是個美人。
“你看什麼?”高崎朔忽然張開眼睛並冷聲問,這才讓秦悠悠回過神來。
她眨眨眼後回答:“我在看你。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美?”
高崎朔瞪了她一眼當作回答,之後起身走進浴室。
被瞪了一眼的秦悠悠有些納悶。她明明是在誇讚他,卻好象惹他生氣了。沒有人說過他美嗎?難道她的審美觀跟別人不同?
高崎朔很快又走出浴室回到房裡,洗過臉後的他雖然稱不上臉色極佳,但總算是精神了些。
他從冰箱裡取出兩瓶礦泉水,將其中一瓶扔給秦悠悠,她沒接著,只得趴下身子到床下去找。
“你說是我帶你回來的?”秦悠悠翹起屁股找水時聽見他問的話,下意識點頭,卻撞上了床板,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是啊,是你自己硬要帶我回來的,現在卻這麼問。”秦悠悠揉揉頭頂上的腫包,看了看在沙發上蹺起長腿的高崎朔,然後扭開礦泉水喝了起來。
高崎朔盯著秦悠悠看,半晌後再次開口:“那麼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帶你這個小學生回來做什麼呢?”
陽明山一棟高階別墅裡,由美國回臺度假的大導演長岡皇子正摟著嬌妻坐在舒適的長沙發上。桌上擱著飲料、水果和爆米花,電視裡播放著長岡皇子頗為喜歡的影集,但他的心思卻似乎沒放在上頭。
在他懷中的紫兒發現了這點,於是以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在想什麼嗎?”她仰起頭微笑間。
長岡皇子回過神來,低頭輕吻妻子的額頭。
“在想高崎。”他回以微笑。“我剛剛和他透過電話,他似乎心情不佳。”
“哦?你開始關心朋友了?”紫兒眨眨大眼睛問。長岡皇子狂笑兩聲。
“沒那回事,我只是好奇。”他說。“好奇?”紫兒不解地皺起眉。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咦?高崎先生出事了嗎?”
“別緊張,那傢伙跟咱們沒什麼關係。”
紫兒一聽,責難地看了老公一眼。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高崎先生勉強也算是我們倆的媒人啊,何況他還是你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見向來柔順的妻子不開心了,長岡皇子忙摟緊她安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就在關心他嗎?”
“看起來倒像是幸災樂禍呢。”
“真的這麼像嗎?”長岡皇子又是一陣笑,在看見妻子皺起了眉才咳了幾聲停下來。
“朋友有難,虧你還笑得出來。”
“你說高崎朔那傢伙?他有沒有難還不知道,純粹是我的猜測而已。”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其實也沒什麼……”
“我想聽。”紫兒輕柔卻堅定地說。
長岡大導演對妻子的寵溺程度可以說和他所導的電影齊名,這會兒老婆都這麼說了,他豈有不從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