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頓時又引起一片譁然。
“為什麼要搬走?”
“我們住在這裡好好的?”
“是啊?”
……
這些人雖然都是茅山宗後人,但是大部分已經不適合修煉,過的只是普通人的生活。只有幾個年紀稍長的老者,似乎明白了什麼,聞言或暗歎或慘笑,神情落寞,埋頭不語。
莫宗年沒有再作解釋,右手一揮,喝道:“眾弟子隨我入殿。”
孫六猴故意落在了最後,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卻始終沒有發現魏真的身影,心中不免有幾分詫異。
大殿內,燭火高明,跟隨而入的眾弟子內心均是忐忑不安,雖然他們已經隱約猜到了宗門遷移的原因。
莫宗年將眾人表情一一看在眼裡,有些無奈道:“你們猜測無錯,不日宗門將有大難降臨。宗主早已吩咐過,你等願意留下的則留下,不願意的則自行離去。按照宗律,絕不允許與村人同行。”
殿內一片鴉雀無聲。
突然有人問道:“怎麼不見魏真師弟?”問話之人卻是大師兄黃隆。
莫宗年眉頭一皺,才察覺自己也忽視了這一點。
他卻並未回答,只道:“你等先自行決定去留!”
沉寂。
直至過了半炷香時間,終於有一人縮手縮腳地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站到了另一邊去。
此事既然有人帶了頭,自然便有人慢慢跟隨。不過這些走出之人一個個均低著頭,似乎害怕看到同門鄙視的目光,不過生死麵前,各有抉擇,誰也不能勉強。
莫宗年待眾人方位站定,初摸估計了一下,約有一半弟子選擇了留下。他嘴角隨即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決定離開的,明日可去我的住處領取盤纏。”他甩下一句話,撒手而去。
子夜時分,一道身影從天而將,悄然進入到了大殿之後魏真的房間,也不將燈火點亮,從腋下放下一人,便無聲離開了。
他正是之前去往那一道黑光起源之地探查起因的茅一清。
魏真到了第二日的下午,方才甦醒。
孫六猴呆呆坐在床前,有些魂不守舍,發現他醒來,遞過一杯清水,無精打采道:“師父吩咐,你一醒來就去見他!”對於魏真昨晚未出現和昏迷之事,竟沒有一絲打聽的興致。
魏真此時已回想起自己拔出短棍時那令人心驚肉跳的一幕,仍是心有餘悸,卻不知自身何時回到宗內,心中也是十分納悶。
他喝過一口水,感覺全身並沒什麼不適,眼見孫六猴神色不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當下問道:“師兄,出什麼事了?該不會你又闖什麼禍了吧?”
孫六猴破天荒地沒有如往常一樣反駁於他,只是十指緊扣,身子隱隱顫抖,眼底似有淚珠彈現,低聲道:“你去見過師父,自然明白一切了。”
魏真看得明白,這個猴兒師兄這一次是真心的很不開心,心裡納悶難道他偷看師姐們洗澡的事情被發現了,但看模樣又不像,不願追問於他,起身直奔書房去了。
輕輕推開書房門,魏真探頭望了進去。
“醒來了。”茅一清立在窗前,並未回頭,目光始終凝視在那一幅色彩絢爛的白紙畫上。
“師父。”魏真低聲道。
“明日,你便要離開這裡了。”茅一清轉過身來,左手裡拿著一根黑棍子,正是魏真昨日在那石室得到之物。
“離開去哪裡?”魏真一頭霧水,懵然問道。
茅一清沒有回答他,將黑棍交還給他,又取出來一個符本。“這棍子為師琢磨了半宿也不知是何物,但堅韌異常,你留著防身用。”
他指著那符本又道:“這裡面尚有十五個符文,你須好好臨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