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等等我。”陳珊珊見狀連忙跟上前去。
古意映憤怒的步伐伴隨著堅定的思考。
這又是該死的宿命惹的禍,恨不得千方百計要遠離的人,卻總是會陰錯陽差的出現在生命裡,她這回不敢再小覷命運,但是,並不代表她要屈服,她還是會堅持她的抗爭!
“意映,你怎麼回去?”
“當然是開車呀!”她指著前方馬路邊的停車格,“我車停在那邊,你呢?怎回去?”
陳珊珊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可是你不是喝了不少酒?”
她望著陳珊珊揶揄,“難不成你這左右不分的傢伙要來幫我開車?總還是得開回去啊!不然明天怎上班?放心,我還清醒。”她伸手在皮包裡掏找著鑰匙。
奇怪,鑰匙呢?怎找不到……
“還是我幫你叫輛計程車吧!”喝酒不打緊,重要的是她現在情緒不穩定,陳珊珊覺得不放心。
“不用啦,我可以開車的,別擔心我,你先走吧!”
“可是……”
“甭可是了,快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呢!”
打發了陳珊珊,古意映努力的在包包裡找尋她掛著紫色小葡萄的俏皮鑰匙。怪了,明明方才還有看見的,怎麼現在就找不到了?
忽地,低沉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伴隨著金屬被拋擲的聲響,“在找這個嗎?”
古意映猛地回頭,發現竟然是魯覺民。手心裡被他反覆拋擲的,不就是她的紫葡萄鑰匙嗎?
她直覺伸手要拿回,他卻搶先一步將手掌收握。
“送我一程吧!”魯覺民靠在車旁說。
“我?為什麼?”她感到訝異。為什麼她得負責送他回家?
“因為我沒車。”他說得理所當然。
“多的是想送你一程的人,但不包括我,請把車鑰匙還我。”她努力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
“方才你大意的把鑰匙擱在結帳櫃檯,是我好心幫你拿來,光衝著這一點,麻煩你送我一程應該不為過吧?”他閒適的耍玩著那串水晶紫葡萄。
“你難道不怕我喝酒駕車會出事嗎?到時候我賠了車子不打緊,你賠的可是人命。”古意映極盡恐嚇之能事。
魯覺民眉一挑,“這麼危險,所以更沒道理讓你一個人了。董事長說,你會是我的得力助手,既然如此,我更要小心翼翼的保全你。”
他把鑰匙插入鑰匙孔,輕鬆的開啟車門,逕自彎身坐進駕駛座。
回過頭望著一旁杵得跟雕像似的古意映問:“怎麼,你還不想回家嗎?”
“你給我下車,魯覺民——”她氣得直跳腳。
她的車欸,她有說要讓他上車嗎?別以為只有男人會把車子視為生命,女人也會!尤其是神聖的駕駛座。
魯覺民鎮定的看了她許久,忽地伸出兩隻手指,“這是什麼?”他問。
古意映沒好氣的回答,“二!一二三的二,跟你說我很清醒,還不至於連二跟三都分不清楚。下車——”
她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起來。這種把戲也想唬弄她,簡直是在羞辱她嘛!這傢伙更是吃飽撐著。
毫不猶豫,魯覺民真的下車,然而他卻一臉嚴肅的說:“你真的醉了,對我的手指喊什麼二?胡來。”
不等古意映會意,他一把扛起她越過車頭往駕駛座旁的位子前進。
她驚慌失措,“魯覺民,你在幹什麼!該死的傢伙,你馬上給我放開,要不然我鐵定會殺了你——”她激烈的抗爭,雙腳死命的踢擺著。
開啟車門將人往裡頭一塞,他拍拍手,“好了,我放開了。”他對座位上的古意映笑著,不忘為她帶上車門。
回到駕駛座,只見她的眼底燒著熊熊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