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點頭,站起退了出去。
門內還是一片安靜,李付宇關上門,向著樓下走去,正碰上四處張望的鐘儒。“怎麼了?”
“還不是小少爺,又不知道去哪發呆了。”鍾儒嘴巴一癟,仇大苦深地皺著一張臉,無力的心情一表無遺。
“趕快去找回來,蒼鷲就快要到了,正事要緊。”付宇將鍾儒朝著門口一轉,一把推了出去。
“哦。”鍾儒神色一振,一雙渾圓的大眼注視著四周的建築,抬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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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泥土之上,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在這不大的腳印前方,巨大的飛石之下,磅礴的瀑布一洩千丈,帶起漫天的水汽,讓這片天地也蒙上壯麗而神秘的色彩。
少年站立在潭水邊,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水幕沉石,玄青色的長衫已經微溼,他卻沒有一點動作。
少年的眼閉著,英氣的臉幾不可察地皺著,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的浮上一絲淡淡的笑。
“喂,那邊的小鬼。”
身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人粗著嗓子喊了一聲,像是不確定自己能否聽得見,越發地走近過來。
禹知行張開眼,轉身看向一路小跑的男人,淡然地掃了一眼來人身後不慌不忙的一隊人,收回眼神。
“小傢伙,這裡到江頭怎麼走?”奔上來的人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腰間微喘著,濃厚的五官擠在一處,越發襯得人肥碩起來。
少年立在那,靜靜地看他一會,感覺到男人口氣中的猖狂和蔑視,嘴唇一動,乾淨地答上一句。“這裡就是江頭。”
“這裡?”胖男人一驚,四處一張望,除了這小鬼一個人都沒有,怎麼可能是他們要找的地方。“說什麼謊話,我們要找的是江頭,這裡怎麼可能會是?小子,別插科打諢,趕緊告訴我,不然要你好看!”
禹知行理理身上,抬腳正要走,聞言一滯,神情莫名地看向身邊明顯憤怒起來的男人,收回邁出的腳,帶上一抹笑。“我沒有打諢,這裡就是江頭。從這裡到你們來的路上十里以內,都屬於江頭,你面前這座瀑布就是荊江的發源。”
“你?!”被將了一軍,胖子一堵,整個臉潮紅起來,他瞪著一對豆大的眼睛,胖軀一抖就要上前,不想身後傳來一個森冷的聲音。
“胡侖,你還沒好嗎?眼見就要正午了呢。”低啞的話語從黑衣錦服的少年口中傳出,卻無形地帶上威嚴與寒意,讓人為之一凜。
知行抬眸看向那邊,少年的眉目並不清晰,只是那一雙漆黑的墨眸,直直地望著他,讓人不自在。
“你們要去會場吧?我正好要回去,你們跟著我吧。”呼吸一舒,少年禮貌地朝著近處的男人一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胖男人一愣,看看已經走出一段的少年,身子一轉,跑回自家少主身邊,耳語了幾句。面色陰沉的少年盯著那個背影許久,才嘴角一撇,道了句“跟上去”。
行出不久,少年七繞八繞,後面的人跟的越來越緊,小路蜿蜒,總覺得越來越荒涼。跟在後面的一眾臉色漸沉,正要發作,眼前忽的一換,現出寬闊的道路來。
走出叢林,眾人才發現之前置身偌大的密林之中,不自覺地被那小子不知道框著多走了多久。
季絢林感覺身邊人一聲輕笑,背脊不禁一涼,不著痕跡地瞥一眼一臉莫名笑容的少主。
少年的眉目輕輕地揚著,眼中是饒有興味的慵懶神色,他跟在少主身邊十餘載,只見過這個表情四次,然而每一次,都代表著一個人將被劃入悲慘結局的行列。
那個少年……
男人別開眼,恭敬地輕輕一欠身,低下身子。“少主,時間有些晚了,我們還是快些到達會場吧。”
視線裡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