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在即,體測過後的體育課又迎來封禁,剩下的娛樂課程也再無重見之日,偏偏只有跑操從始至終都要進行。 早讀一結束,張瑄和鄭善朗便不忘初心的朝廁所趕去,趙晨曦本想跟著他們偷懶,但考慮到有罰抄風險,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人群離開。 鏡頭轉換,三郎正拿著一卷紙,蹲在茅坑邊緣吹口哨,儘管沒啥感覺,但秉持演戲演全套的原則他還是將必要道具帶了過來。 “瑄子,你週日是不是和學妹約會呢?” 張瑄剛拉出一截大的,卻因驚訝過度猛然夾斷了它,隨之傳來“砰咚”水聲。 “你特麼怎麼會知道?” “我當時在買奶茶,看到你倆過去了。”鄭善朗淡淡回應,又無聊的問一嘴。“所以你們處物件了?”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張瑄撇撇嘴,有點洩氣。“而且我現在對學妹的感覺很奇怪,明明非常熟悉,可相處起來總是差點意思……就像有一道牆,阻止我靠近!” 隔壁安靜了好半晌,散漫的傳來聲音。“這種事找我討論也沒用。” 張瑄不禁唏噓,略帶嘲諷的說;“也對,單身狗又怎麼會懂感情方面的事呢?” “我單身是不屑找目標,而你,我的朋友,你已經有目標,卻還在單身,那真是太差勁了。”三郎也不氣惱,遊刃有餘的反駁。 “*!還押韻上了是吧?我真***!”張瑄表情陰沉,既是在罵三郎,也在宣洩自己的無能。 “情緒這麼激動?你是沒敢表白,還是表白被拒了?” “前面的。”張瑄負氣回答。 鄭善朗略感驚訝。“怎麼忽然這麼慫?我還以為是後呢。” 預想中以三郎這麼屑的性格,鐵定得嘲諷他幾句過過嘴癮才對,奈何張瑄無法判斷是否在取笑他,於是轉移話題道;“別緊逮著我聊,我看你長得也眉清目秀,咋就不談個戀愛呢?” “說了不屑談。” 張瑄攻勢大轉,一想到能讓三郎窘迫,話碎子便不斷往外蹦。“裝,接著裝,我就不信世上有男生對女性不感興趣,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好吧,其實是不擅長對付女孩子。” “我發現三郎你這人特不實誠,不擅長對付女孩都來了,你要真不擅長,還能和趙晨曦關係處那麼好?” 張瑄那是一萬個不相信。 鄭善朗匪夷所思。“你又從哪看出的關係好?冤家還差不多。” “處成冤家還不叫關係好?” 鄭善朗實在搞不懂瑄子的腦回路,於是驀然長嘆,不緊不慢的糾正;“我要真擅長對付女孩子,就不可能成冤家了。” “少歪曲事實,像林浩那樣的才是真不擅長對付女孩子,和陳女神處這麼熟都規規矩矩,而你和趙晨曦能處成冤家,恰恰是因為太擅長了。” 百口莫辯的鄭善朗不再與之對抗,畢竟兩人的理解有差異。他認為,如果自己真的擅長,也不可能惹趙晨曦生氣,所以他口中的不擅長,是自以為正常的舉動卻老能踩雷,其原因不排除本身就性格惡劣。 …… 等到跑操結束,兩人腿都蹲麻了,跟著人群一瘸一拐的回教室,正好碰到累成死人的趙晨曦,她掛著舌頭,眼神渙散,直到視野中出現三郎才恢復神志,三兩步衝到旁邊,心態極不平衡的詛咒;“偷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等著吧!等回教室……等回教室你就完了!” 鄭善朗抱著胳膊不那麼覺得。“老蔡中途都沒來找過我們,說明肯定是不了了之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趙晨曦上氣不接下氣的否認,並使勁搖頭,顯然還沒從跑操中緩過來。 鄭善朗則渾身輕鬆的掠過她,走到前面去了,只留背影讓趙晨曦乾瞪眼。 事實也正如三郎所說,由於跑操過後的第一節本就不是蔡華安的課,所以本人來都沒來,這也恰恰說明偷懶者或許逃過一劫。 當時在鄭善朗眼裡,趙晨曦彷彿要崩潰了。 …… 時間就這樣漫遊過一天,週二正午,蔡華安原本想組織大家拍畢業照,地點就選在剛進校門的孔子像前,寓意也非常美好,等於祝福所有同學都能夠前程似錦。 但考慮到中午可能會有人走動,便修改到下午第一節上課。 今天輪到陳欣謠這桌值日,她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