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真是個異常板正的東西，就如遊戲裡的高低等級，一級的小蝦米無論走到哪都可能吃背刺，而百級大神卻絲毫不用擔心。像毛昊軒那種身子，哪怕在大冬天穿條背心都不會感冒，換句話說…… “阿啾！” 陳欣謠正端著杯溫度適量的感冒藥，滾滾升騰的熱氣覆蓋泛紅臉頰，小腦袋至今還在迴響趙晨曦說的名言。 ——人類哪有那麼脆弱？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陳延撓著頭髮，閒庭信步走出臥室，看到女兒的第一眼並不覺得奇怪，當代勤奮學生比他起得早簡直太正常不過。 “謠謠你在喝什麼？” 走近一看，純正三九感冒靈浸泡的液體在眼眶打轉，陳延瞬間收起懶散，鄭重其事的問。 “你感冒了？” 陳欣謠吸吸鼻子，簡潔的回個“嗯”。明眸失去往日的積極與活力，更像一塊褪色的廉價珍珠。 “去年感冒這次怎麼又感冒了？” 他清楚記得當初搬來小公寓時，謠謠就感冒過一次，平常應該很注重這方面的才對，陳延斷定絕對是百密一疏的結果。 陳欣謠摸不著頭腦，傻愣愣的反駁，一覺醒來她發現自己聲音都有些啞。 “今年為什麼不能感冒？” “也是……量體溫了嗎？多少度？” 男人並沒有問嚴不嚴重，因為就這架勢與狀態來說也輕不到哪去。 女孩垮著臉，神情懨懨。 “找不到。” “之前收好的怎麼會找不到？” 陳延完全不信這種話，又自己在房裡搜尋一遍，陳欣謠看著老爸尋找她翻過的大部分地方，都一無所獲。 “怎麼會呢？我明明給它收好了的……” 他茫然的撓頭，至此兩隻臥龍鳳雛展開對視，陳延忽然回憶起來，鑽回房間翻抽屜，終於在犄角旮旯裡尋到。 “快量量看。” 得出結論，資料停留在38度……為什麼會突然燒這麼高啊？陳延也不多說，直接給出方案。 “走，去醫生那看看。” “不用，我喝點藥就行。” 陳欣謠覺得，以前的每次感冒都是吃幾輪藥就好了，沒必要花錢去檢查。 “這明顯都發燒了，總得去配點退燒藥，掛幾瓶好的更快，你明天不還要上學嗎？” “哦。” 好吧，一提到學業陳欣謠只得妥協，她確實不想曠課，附近的小型感冒店離家並不遠，徒步十幾分鍾就能到達，出門前陳延還特意給她裹得嚴嚴實實，就算陽光不大，一路仍覺得悶熱，額間的細汗頻頻冒出。 “謠謠你的抵抗力太差，是該多運動。” 陳延和她走並排，並提出建議，陳欣謠只是埋頭也不說話，沒答應也沒拒絕。 走過幾段路，陳欣謠終於開口。 “你不去上班嗎？” 陳延咧嘴笑，莫名生出優越感。 “請假了一天，女兒這麼大感冒，沒老爸照顧怎麼行？” “怎麼就不行？等回來的時候你就去上班，我可以照顧自己。” “這次特殊，你也知道現在有疫情，很多人中招都有感冒發燒的症狀，必須認真對待，我已經跟上頭說了，請天假就當偷懶嘛，都理解的。” “你不怕被扣工資？” 陳欣謠哼哼唧唧。道路兩旁的楓樹枝繁葉茂，這片天然保護傘保護的不只是人，燕子也在上頭築巢，嘰喳作響略顯嘈雜，燕媽媽振翅滑過，往附近巡視幾圈總會找到食物投餵給虎頭虎腦的寶寶們。 陳延看在眼裡。 “其實在告別你媽的時候，我就在想，好爸爸到底是怎麼樣的？又或者怎樣才能當個好爸爸。此目標沒人給我正確指南，似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謠謠覺得好爸爸是怎麼樣的？” 陳欣謠看到燕媽媽又飛走了，隨著它嬌小身軀不斷遊行，不知不覺掠過了大片巷子。 “總之得勤快吧。” 如果燕媽媽不盡職盡責，寶寶們就會餓死，能夠面對艱難支撐起整個家，離目標也差不到哪去。 “回答錯誤。” ——原來你不是在問我嗎？ 陳欣謠腹誹。 “在小公寓生活這麼久，才明白繁忙的愛很難給到溫馨，而家最重要的零件不就是溫馨嗎？我稍微誕生了自己的見解，忽視女兒的病情投入工作，是個好員工……但絕不是個好爸爸。” 陳欣謠怔神片刻，“原來如此”般的笑了，雖然陳延平時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