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蜜蜂的答案並不使林浩震驚,奈何對於生物的想象力有限,他不禁懷疑,世上真的有這種生物嗎?而且陳同學的線索一點不廣泛,很難鎖定答案…… 在一番自我掙扎後,腦海仍舊空空如也。 “陳同學,告訴我是什麼生物吧!” 陳欣謠仿若知道他註定答不上來,便收回那好整以暇的目光,蔫壞道;“答案就是林浩同學自己啊,沒想到靈魂陪伴了軀體這麼多年,反而成為了最容易忽略的物件~” 林浩愣神,倒也並沒有智商被踩在地上反覆摩擦的感覺,畢竟他堅持認為但凡是正常人都不會往自己身上想。 “所以我還要祝福你,愚人節快樂!”陳欣謠語調輕盈。 而當祝福說出來的那刻,林浩總算知曉這番問題的真正用意,他居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能答上來,才會讓陳同學如此自然地銜接祝福。 古板的認為祝福都應該回贈,於是老實巴交的說;“那陳同學也愚人節快樂。” 哪知陳同學不樂意了,俏臉陰翳的扭頭看他,並煞有介事的糾正。“林浩同學,你不能夠直接祝福我的,也應該想個問題才行!” 林浩理所當然的聳肩。“可是陳同學那麼聰明,我提的問題肯定難不倒你啊。” 女孩被這番誇獎整的猝不及防,卻出奇愛吃這套,腰桿筆挺,很享受的預設;“那是!” …… 兩人在閒聊中很快來到教室,趙晨曦抵達的更晚,直到林浩都做好早讀工作後才落座,氣場卻大相逕庭,缺失了那股渲染半邊天的活力感。 陳欣謠注意到閨蜜的異常,輕推匍匐的她。“曦曦,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趙晨曦還算尊重謠謠,知道將腦袋提起來,但那雙眸子裡承載了不少壞天氣,唯獨遮擋住嘴,蔫了吧唧的哭訴;“我感覺我被詛咒了……” “什麼意思?”陳欣謠明白曦曦可能在某些方面描述的較為抽象,但和真正狀況並不衝突。 “我早上起來,不僅上火,還感冒了!可現在是四月份誒!大春季怎麼會著涼呢?這怎麼可能呢……啊疼!”趙晨曦越說越激動,摻雜若有若無的鼻音,最後卻因突如其來的抽搐被迫停止講述。 陳欣謠立即發現不對勁,要求將手拿開,仔細審視一遍唇瓣才明白,曦曦也像當初的林浩那樣得口腔潰瘍了,而痛感大概是因嘴部拉伸太劇烈導致的。 陳欣謠甩著白眼,不由像個老媽子般心生埋怨。“吃太多泡麵,又照顧不好自己,當然會遭報應啊!” 這時鄭善朗雙手插兜從遠處走來,沒睡醒的打哈欠,掐點來到趙晨曦桌前,自覺討要。 “數學報紙。” “不借。”趙晨曦本來就心情差,為了防止再次引發痛感,只好壓低聲音回絕。 三郎直接看向旁邊的陳欣謠。“女神,她咋了?” “口腔潰瘍加感冒。” “噗……”三郎正在上揚的嘴角恐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顯然沒想到有人能同時患上這兩症狀。 “笑笑笑,你就笑吧……”趙晨曦頭頂的憤怒符號越發密集。 見沒便宜可蹭,三郎先觀摩一會兒戴上痛苦面具的女孩,撂下一句“愚人節快樂”後便揚長而去。 面對如此嘲諷,趙晨曦終於不再顧及音量,張牙舞爪的臭罵;“三郎你這人真沒禮貌!去死吧!” …… 晚自修剛結束,張瑄一如往常的率先衝出教室,但這次當他途經橋面時,卻並沒有聽到籃球彈地的咚咚響,這讓張瑄頓感奇怪,難不成學妹今晚沒來打球嗎? 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張瑄加快腳步走過石橋,以單方面的場地視角來看學妹的確沒在籃筐周圍,他不信邪,直到邁進場地,才發現學妹正抱著籃球,坐在草叢後方的石椅上發呆。 “怎麼不打球啊?”張瑄茫然的坐到旁邊。 楚曉聞聲歪過頭來,鄭重的凝視張瑄,她眼珠細微滾動,彷彿想將每個細節都刻畫在腦海裡,最終放棄的移開眼,洩了氣。 “我們老師說,只有三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 聊學習方面的話題,張瑄頓感力不從心,於是拋棄舉一反三,篩選最穩妥的回答;“你是擔心自己考不好嗎?” 楚曉又神色複雜的投來目光,停頓了很久才緩緩解釋;“我學習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