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邊那個女人與侯前輩你舊識,如果是法宗弟子——”
侯曼娥冷笑:“誰跟你說那是法宗弟子?你有證據嗎?”
那人噎了噎:“那、那總是你認識的人,那日場景我們都看在眼裡,你總該把她身份告訴我們。”
“你看在眼裡?那你怎麼沒看見那女人全程戴著幕籬,厚得連頭髮絲都看不見一根,你怎麼看出她是我的舊識?我又去哪兒告訴你她的身份?!”
侯曼娥猛地厲聲,眼睛灼得像烈生生的火,那人被嚇得倒退兩步,氣焰消散了大半。
岑知瞥侯曼娥一眼,沒有說話。
“現在發瘋的要抓我們的是妖主!我們的敵人也是妖主!我不管你拿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在這裡挑事生非有何目的,但我告訴你——”
那人瑟縮後退,侯曼娥卻並不放過,大步往前聲聲逼近,劍尖指著地面,聲音冰冷:“——這個地方,是老孃拿著劍流著血一寸一寸殺出來的,你如果老老實實待著,你就給我待著,如果你不想待著,你就給我滾!我侯曼娥是法宗首徒,不是你爹媽!要護要救的人那麼多,更不差你一個!”
“……”
那人驚恐看著她,嘴唇哆嗦說不出話。
侯曼娥說完,眼神又掃過眾人,冷笑:“這話我也對所有人說,最好別有人當我在開玩笑。”
沒有人敢出聲。
“侯道友啊,我去祭壇那邊看過了,現在……噯?”
烏深大嗓門第一個進來,看見屋內死寂一片,頓時愣住:“這、這咋了?”
他身後,一身玄衣勁裝的青年也慢慢踱步進來,望一眼屋內,淡漠的眼神沒什麼變化。
季文嘉抓著髒兮兮的頭髮正帶著佈陣的修士從另一個方向來,聽見熱鬧趕緊小跑幾步,好奇地探頭探腦:“怎麼了怎麼了?”
“沒什麼。”
侯曼娥瞥一眼安靜如雞的眾人,對高遠說一聲“城西那邊又有流星掉人下來,你看著安排人去救”,就走向烏深:“我們樓上說。”
岑知跟在後面,眼神淡淡掃過人群中的幾個,再與高遠對視,高遠輕微點頭。
看著侯曼娥烏深岑知她們往樓梯走,高遠目光在不緊不慢跟在最後的玄衣青年晃記了晃,微微眯眼,轉過身時笑容已經如常:“大家跟我來吧。”
師姐還是心軟了,那些個不安分的還留什麼留,趁早找機會扔出去好。
高遠慢慢摩挲著手指,微笑著想。
上了樓,烏深憋不住:“我們剛才去祭壇那邊看了看,所有被抓的修士果然都被困在那裡。”
侯曼娥立刻問:“都死了?救回來了?”
“沒有,救回來小部分,之後幾天再接著救。”
烏深撓了撓頭,表情很是奇怪:“那裡滿地都流淌著那種血河,所有人一被抓就被扔進血河裡,有的立刻就融化成血水死了,但有的卻一直活蹦亂跳。”
他甚至都看見有人在河裡飄好幾天了,就那種仰面朝上隨波逐流的死魚飄法,一邊有氣無力喊救命一邊無聊吐泡泡。
烏深不能理解,並大受震撼。
侯曼娥聽了,卻若有所思。
她看向岑知:“我記得你說過,祭祀大典那天死的都是命線兇惡怨氣纏身之人?”
岑知淡淡瞥她一眼:“我是這麼說過。”
侯曼娥摸著下巴,突然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你最好沒有。”
岑知冷靜說:“那只是條件之一,但我不保證沒有其他致死的條件,最好誰也別去賭那位妖域暴君冷血的程度,而且……”
岑知緩緩道:“你們不覺得,我們在這裡越來越疲憊嗎?”
幾人